南匈奴单于呼厨泉的前任是於夫罗,於夫罗这人很有些来历。公元188年三月,屠各胡攻杀并州刺史。匈奴内讧,一部与屠各胡合攻杀羌渠,其子於扶罗立为持至尸逐侯单子。起义者另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九月,南单于于扶罗与白波、黄巾合攻河东。公元189年,须卜骨都侯死。南单于虚其位,以老王行国事。公元191年七月,於夫罗附董卓。公元192年,睦固结于於夫罗。曹操破之于内黄。公元193年正月,黑山别部与於夫罗附袁述,屯封丘。六月,曹操击屠各兵于常山,无功。公元195年11月,南匈奴右贤王去卑护卫汉献帝,击退李傕、郭汜兵。於夫罗死,呼厨泉立为单于。呼厨泉趁并州权力真空期,和天下形势大乱之际,大力发展力量,基本控制了并州各郡。
张昀听马腾说了南匈奴情况后,知道与南匈奴之间的战争早晚会发生,张昀看来,早发生,比晚发生好。南匈奴不南下,张昀也会北上,因为张昀答应吕布,必须把吕布家乡收复。
匈奴假如能够过了黄河,对于张昀来说,是天大好事,免得赶到河套地区与匈奴决战。北方草原地区,地域广阔无垠,匈奴大都骑马,假如退走北侧,就没办法追击,张昀并没有远征北方草原计划。张昀的心再大,都没有能力率领队伍前往北方大草原。
即使这次出征关中,假如没有刘表帮忙,张昀觉得,仅运粮这一点就会让张昀焦头烂额。
能在黄河以南解决南匈奴,对张昀来说是求之不得天大好事。所以,张昀听马腾说匈奴将会有十万大军前来,张昀非但没有震惊,相反却极为高兴。
张昀站起来,大声说:“马腾,你不要以为我张昀会怕了匈奴,告诉你,匈奴不来还好,一旦来了,匈奴从此就只能老实当大汉臣民。”
马腾小声说:“匈奴铁骑战斗力极其强大,这次是有备而来,您还是小心为好。”
张昀说:“你不相信我部有能力消灭匈奴?”
马腾慌忙说:“不敢!我只是善意提醒。”
张昀挥手,大声说:“徐茂将军,请把马腾一家带走,并看管好。”
徐茂大声说诺后,命令马腾一家退出大厅。
马腾一家离开后,张昀对众将说:“潼关方向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斥侯也没有回来报告匈奴情况,但马腾所说我是相信的。马腾为了全族活命,不敢骗我们。匈奴假如拥有野心,得知我们和马腾韩遂交战,必定以为是天赐良机,他们想坐收渔翁之利。匈奴不管是想攻占关中,还是许都,首先都必须攻占潼关。我的想法是先由高顺利用潼关吸引住匈奴,我们把主力潜伏于渭南,当匈奴被钉在潼关时,我们全力出击,争取一举把匈奴击败。”
众将点头,
张昀看向吕布,说:“立即派一得力人员,赶往潼关,告知高顺,请他做好准备,迎接匈奴的进攻。告诉他,只要能够守住两天,就立下大功。”
吕布大声说诺后,跑出大厅。
张昀对张弘说:“派人通知各部,走渭南郦邑向潼关方向靠拢。告知张辽刘奋暂停剿匪行动,张辽镇守长安,刘奋走渭北下邽,悄悄向潼关方向靠拢。”
张弘大声说诺后,立即出去安排。
张昀对众将说:“我们刚从潼关过来,又要回潼关,官兵们赶来赶去非常辛苦。南匈奴的情况我们才知道,所以,必须全力对付南匈奴。和南匈奴这仗,早打比晚打好,在潼关方向打,比在北方草原打好。万一南匈奴与韩遂等同时攻打,我们就得两线作战。所以,潼关之战,首先必须把南匈奴主力吸引过来,其次必须能把其彻底击败,使其从此不敢再举兵。”
众将齐声说诺。
张昀在书房边喝茶,边听张弘汇报,徐茂、陈宫、周纯、吕芳坐一旁。
张弘说:“各部都已通知到位,全都按命令行动了。我想知道的是,您为什么不安排队伍全都直接前往潼关,而要让队伍潜伏?”
陈宫点头说:“潼关东关门已破,关楼倒塌,高顺守关难度极大。”
张弘说:“潼关万一在一天之内失守怎么办?”
张昀笑说:“匈奴在马上是猛虎,在马下我还没听说攻城经验丰富。我们要相信高顺将军,而且我不仅只想让他守一天,还想让他守两天,甚至三天。高顺守得越久,才越有可能把南匈奴大军全都吸引过河水。再说了,潼关即使攻破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南匈奴假如攻向许都,那是曹操的防御责任。函谷关多少总会有兵把守,南匈奴要突破函谷关,不会太容易。我们追着他们的屁股打,他们将被关门打狗。对我们而言,把南匈奴吸引过河水,是重点的重点。南匈奴只有过了河水,我们才有与南匈奴决战机会。”
张弘和陈宫恍然大悟。
张弘笑说:“明白了,潼关破败,必然会激起南匈奴攻占决心,看来我们的主力,必须隐藏好,必须给南匈奴腾挪攻关空间与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