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昀说:“呼厨泉有此心,我予以肯定,请你转告呼厨泉,南匈奴是大汉子民,不能脱离大汉管理体制。我代表天子在此处理相关事务,呼厨泉单于必须立即前来向我报告工作,顺便共商并州诸事。他假如不立即前来,并州事务他就有可能会错失参与机会。对南匈奴及呼厨泉单于来说,有可能影响重大。假如有可能,南匈奴大部落首领也可以一起前来。转告呼厨泉,我张昀以仁义立身,不会把他们押留长安,相反他们只要前来,不仅以礼相迎,还会好酒好菜招待。”
南匈奴使者说:“淮南王仁德天下皆知,呼厨泉单于因战败伤了元气,困于十大部落首领纠纷,一旦过河水,十大部落首领有可能会另立单于。呼厨泉单于想请您前往河内,他带领十大部落首领在河内拜见您。”
张昀眼珠突出厉声:“呼厨泉单于好大的胆子,败军之将竟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南匈奴使者跪下叩头说:“淮南王,单于假如被十大部落首领杀害,南匈奴必定会大乱,您虽然更便于攻占南匈奴领地,但南匈奴会退往北方大漠,和鲜卑结盟,从此并州永远不得安宁。”
张昀仔细一想,觉得有道理,张昀过去不知道,现在已经知道,并州以北,鲜卑已填补了匈奴空隙,鲜卑的势力范围已非常广大。南匈奴再与鲜卑结盟,不仅并州永世不得安宁,就是中原也将陷于疲惫应付状态。大汉国力会被耗尽,还谈什么远征西域?
张昀在现代就知道,西汉整个朝代都处在与匈奴的战争中,虽然诞生了象卫青、霍去病、李广等千古名将,和汉武帝这样的千古一帝,但大汉百姓却一直陷于穷困之中。
农耕文明再发达,面对落后的游牧民族,仍然只能如疽在背,想治理,却没有技术治。
冒些险又有何妨?
冒些风险,却能收复并州,这买卖必须做。
张昀点头说:“本王能体谅呼厨泉单于的苦衷,行!请呼厨泉单于退离风陵渡,本王从那里过河水前往河内。同时,请呼厨泉单于立即通知十大部落首领,在本王过河水到达河内后,立即前往参见。”
南匈奴呼厨泉单于使者大喜,说:“行!二十天之内,匈奴十大部落首领一定前往河内参拜淮南王。”
南匈奴呼厨泉单于使者离开后,部将们一致反对张昀前往河内。
陈宫说:“主公,呼厨泉单于仍有四万大军,您一旦过河水,就会被其包围,您的安全事关大汉根基,我以为您不能冒这个险。”
张弘也说:“主公,陈宫说得对,我们对匈奴不了解,至少也必须想办法掌握了匈奴情况后,您才能过河水。”
张昀摆手,朗笑说:“我不了解匈奴,吕布将军也不了解吗?我有安全风险,但警卫队不能保护吗?先让警卫队过河水,控制住渡口,扎下营寨,我就不信匈奴有能力轻易攻破。为了并州及大汉北方安宁,冒这个险算什么?兄弟们,应该害怕的是呼厨泉单于,而不是我们。其他队伍不过河,以免吓了南匈奴。就这么定了,我前往河内时,大本营事务由陈应代理。”
众将小声说诺。
此时,马腾把侯选、程银、杨秋、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关中八将约至郿县坞堡,大摆宴席,暗中安排刀斧手埋伏于暗室,约定摔杯为号,一涌而出诛杀关中八将。
关中八将做梦都不会想到,马腾会诛杀他们,他们以为马腾虽然被张昀抓捕过,现放出来后,必定会再次起兵。他们想得很完美,起兵后,先突袭长安,假如事不成,就退往金城方向与韩遂汇合,坚守西凉,等张昀大军退兵后,再回来一举攻占关中。哪知马腾不想杀他们,都不得不杀,因为张昀扣押马腾家族当人质,尤其是马腾的长子马超也被扣押。张昀只给他二十天时间,他假如不杀八将,就会被灭族。
马腾虽然对八将满脸挂着笑,但双手发着抖,酒杯被慢慢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