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低头凑向江棠,裹挟着淡淡的雪松木香朝江棠袭去。
他们早已经熟悉这份亲密,可是不管熟悉到什么程度,西泽尔永远难掩沉迷。
他的睫毛在疯狂颤抖,主动的是他,激动得忍不住攥紧江棠衣袖的也是他。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江棠衣服面料的纹路,渐起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入心。
江棠被他逗得忍不住弯唇,笑意从唇齿间溢出,让西泽尔动作跟着一顿。
“你在笑我……”他含糊不清的声音盛满了委屈。
到最后他的表达方式便是,捧着江棠脸颊,吻得更深。
于是两人比预计回家的时间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比弗利半山的别墅在夜晚依然灯光宁静。
西泽尔快速冲了澡出来,急匆匆地跑到江棠在的露台。
冷水都浇不灭的血液里的躁动,却在看清露台状况时瞬间熄灭。
西泽尔连傲娇翘起的发梢都跟着耷拉下来,慢吞吞走过去:
“怎么还不睡?”
“时差,睡不着,就把今天的成果整理一下。”
江棠从一堆手稿纸里抬起头,看见西泽尔赤着上身,眸光依旧平静无波。
她甚至好脾气地劝了一句:“夜里风凉,把睡袍披上吧。”
这么温柔的关心,西泽尔却半点不高兴。
他懒懒散散地拉开江棠旁边的椅子坐下,原本的旖旎心思也跟着打消。
他收起挫败,自发地调整好心态,很快又恢复轻快的语气。
目光从堆积的手稿纸里寸寸扫过,眼里多了惊讶:
“今天写了这么多?”
因为是和阿尔弗雷德聊的,所以手稿纸上写的都是英文。
但这对于江棠和西泽尔来说,都没有什么难度。
西泽尔视线才停留几秒钟,就窥见冰山一角。
他也因此知道,原来江棠和阿尔弗雷德聊得这么深这么广。
这些手稿纸记录的可不止守望者的电影内容,竟然还有江棠新剧本的思路。
“嗯,我跟阿尔弗雷德导演交流了一下新电影的想法,他给了我肯定,也给我提了意见。不得不说,他的意见给了我不少新的思路,看来我的剧本又能进行一次修改了。”
江棠的剧本已经相继给西泽尔和高越看过,纷纷得到两人的肯定,大家都以为这就是终稿了。
没想到现在跟阿尔弗雷德一聊,里面的很多细节又需要推翻重写。
对江棠来说,这当然没什么。
剧本就是璞玉,需要一点点打磨,才能绽放光华。
急躁是永远做不好事的,所以不如安安心心,放慢脚步,尽善尽美。
不过灵感也如白驹过隙,要是不及时抓住,恐怕会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