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种事,朱元璋夫妻二人还以为高凡不会再让高平安去濠州了呢,想不到高凡等高平安痊愈后还要送去濠州城。
待高凡走后,夫妻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马秀英先发了话,“师父对平安也太狠了吧?”
“不狠怎么行?不狠不成材。”朱元璋却是觉得高凡这样做没什么不妥。
“哦,你说得对,所以我对你这般,你不会在心里记恨我吧?”马秀英说着,伸出手温柔地抚摸了一下朱元璋脸上的伤。
朱元璋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记恨自是不会记恨的,咱隐瞒你的确是咱不对,以后有什么事咱都会给你说的。还有就是,师父刚才说的,你可有记住吗?”
这时候要是还不服软,那就是个傻的。
“师父说了那么多,你想我记住的是什么?”马秀英眉毛一挑。
“就是……说别打脸。”朱元璋心里憋屈,可他在娶马秀英的时候就有答应过她,要一辈子对她好,不骗她。
“这事我的确也做得不对,太冲动了,师父不让你说,你怎么能说呢?以后我不会打你了,我会好好的帮你料理好家中,让你没有后顾之忧。不过你这脸这样,明天你去了濠州城,你不怕兄弟们笑话你吗?”马秀英当时也是在气头上,这时气也消了,见朱元璋这样,也着实心疼。
“不如明日我去跟父帅说一下,给你请几天假,就说你身体不适。”马秀英又说道。
朱元璋想了想,觉得自己这样确实也不适合出门,也只得点头答应了下来。
而高凡出了朱家门后,便回了自己家,他嘴里虽说可以不留痕迹的处理掉郭天叙,其实他的心里还没有具体的行动安排。
高深一点他能想到的手段都需耗费功德点。
摇了摇头,算了,这事慢慢想,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
高凡回到自己屋中,只见张冰玥已经将高平安抱到了床上睡下,张冰玥则躺在高平安身侧,见高凡进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后起身靠近高凡,压低声音道,“你去元璋那里问出什么了吗?”
高凡点了点头,“你放心,咱们儿子的伤不会白受的。”
有了高凡的这句话,张冰玥便知道高凡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便没再追问下去,“你心里知道怎么做就好,记得保护好自己。快去洗澡吧,洗了睡了,今晚儿子和我睡,你睡沙发。”
这句“保护好自己”让高凡心中暖暖的,他点了点头,便去洗了澡在沙发上躺下睡了。
第二日一早,高凡还没起床,就被门外的敲门声吵醒了。
“师父。”是朱元璋的声音。
“干啥?我不是说了平安不去了吗?你自己去你的。”高凡不耐烦地回道,翻了个身想继续睡觉,哪知这一翻身就滚落到了沙发下面。
“徒儿不是来找平安的。”朱元璋知道高凡是理解错了意思,解释道,又听到里面有声音,忙问,“师父,您没事吧?”
“为师好得很。”高凡的语气中显然是带气的,不过这一摔也将他的瞌睡给摔醒了。
“元璋肯定是有事才找你的啊,你有啥事出去说,别把平安吵醒了。”张冰玥也被动静给惊醒了,看了看身旁还在熟睡的高平安,不满的看着高凡低声呵斥道。
高凡只得起身,穿上衣服打开门,“你师娘和小师弟还在睡,有什么我们去书房说。”
说罢,师徒二人便一起去了书房。
“你这是什么打扮?”高凡刚出门时眼睛还有些迷糊,也没注意到朱元璋的打扮,到了书房后才看到朱元璋戴着一副玻璃眼镜,脸上还戴着一副医学研究室的纱布口罩。
“这脸上不是不方便见人吗。”虽看不清朱元璋的表情,可从语气中还是听出来他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徒儿便去研究室里走了一圈。”
高凡看了看时间,才早上六点不到,一般没有紧急情况的话这么早研究室是没人在工作的,可以想象朱元璋贼眉鼠眼的溜进研究室的样子,“你去研究室偷的?”
朱元璋连连摆手,“徒儿没有,徒儿进去的时候有护卫,拿了东西后也留了字条在研究室的。”
高凡笑了笑,“可是你这眼镜也遮不了什么啊,而且你这眼镜是近视眼镜,你戴着定是不舒服吧?”
“这……徒儿不是没办法吗,能遮一点是一点嘛。这眼镜确实戴着头昏得很,不知那刘师弟整日戴着怎么习惯的。”朱元璋挠挠头。
“你刘师弟是有眼疾,当然能习惯,你眼睛好好的,自然是不舒服的,你快摘了吧。”高凡解释道。
朱元璋把眼镜摘了下来,“可是在外面,徒儿还是得戴上。”
“为师看要不这样吧,我让刘思聪带着他们研究室做一副墨镜给你戴,既能遮住你眼睛周围的伤,你也不用头晕。”高凡说着,便让门外的下人去叫来了刘思聪。
“墨镜?黑色的眼镜吗?能看见东西吗?”朱元璋不解。
“做出来你就知道了,现在他们研究室有过做眼镜的经验,这墨镜做起来快得很,你都不用出这屋,我就让他们一会把墨镜给你送来了。”还没说几句话,接到通知的刘思聪便急忙赶来了书房。
“师父,有何吩咐?”刘思聪进门行了一礼,便转过头看着旁边这个奇怪装束的男子。
朱元璋因为刘思聪进门,所以又将摘下的眼镜重新戴在了眼睛上,还故意低着头,不想让刘思聪看到他的正面。
刘思聪琢磨着戴口罩的应当都是医学生,这医学院没人有眼疾啊,而且在这书房里还戴口罩,也太奇怪了。
“别看了。”高凡自然是注意到了刘思聪的目光,“那是你大师兄,你大师兄最近生了点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