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自己也说,是受人所托来拍这个皮箱的,那么他背后的人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呢?”张士诚说道。
“他说他是受人所托就是受人所托吗?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说谎?”高凡虽然觉得张士诚说的有些道理,可这也都只是怀疑而已,再说,一个皮箱而已,能有什么目的呢?搞不好别人就是喜欢呢?
张士诚摇了摇头,“师父,您还记得他最后的五十两银票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鞋底?”高凡想到那场面还有些想笑。
“是的,他只有三千多两银子,这可可以理解为出门在外,只带了这么多,毕竟有几个人能想到一个箱包可以卖出这个价钱?可是,他若是有花三千多两银子买一个皮箱的实力,他是绝对不会将钱藏在鞋底的。”张士诚说到这,有些不好意思,“这苏州城也有一些惧内的男子,他们也有藏钱的习惯,可将钱藏到鞋底这样的手段,通常只有一些小商贾或是小军官会这样做,例如弟子部下有一些千户官就爱将钱藏在鞋底,毕竟他们的脚奇臭无比,一般是不会有人去靠近他们脱下来的靴子的,所以藏在鞋底,就是最安全的。”
高凡倒是来了兴致,“那那些有实力的商贾都将私房钱藏在哪里的?”
“私房钱?”显然,张士诚对这个词感到很陌生,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高凡指的是什么了,“一些有实力的商贾也有惧内的,他们藏钱的手段就要高明得多了。”
说到此,张士诚顿了顿,“这个,其实沈掌柜很有经验的。”
“怎么?你也藏了私房钱?”沈万三可是出了名的富商,妻妾也不少,他藏私房钱?高凡有些不可置信。
站在一旁的沈万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男人嘛,总要留些钱防身的。”
“那你将那些防身的钱放在哪的?”高凡忍着笑看着沈万三。
沈万三拍了拍自己的贴身仆从。
只见那仆从将手伸进了怀里,拿出了两张一千两面值的银票。
“都放他身上?”高凡还以为有多高明的方法呢。
沈万三看了看四周,“希望高公子为在下保密。”说罢,他俯身将嘴贴在高凡的耳旁,“钱庄的地砖里藏了五千两,家里的书房墙砖了藏了三千两……”
高凡一听,好家伙,这沈万三的私房钱就有数万将近十万啊。
“好了好了,不必说了。”这毕竟是别人的隐私,问多了万一哪天沈万三家里遭了贼怀疑到自己就不好了。最主要还是高凡怕自己再听下去有绑架沈万三的想法。
沈万三之所以敢高凡说,是他觉得他自己的私房钱数目也不大,高凡这等身份是看不上自己这点钱的。要是他知道高凡此时都想绑架他了,不知他会作何感想?
“所以你就从这些断定那人是替人办事?”高凡又看向张士诚,“就算是替人办事又如何?一个皮箱而已,他们能有什么目的?”
“师父您要知道,咱们的皮箱可是外面那些人做不出来的,这场拍卖会之前,关于皮箱皮包的传言可是到处都是,不仅是商贾们想要,那些名门望族们也有不少想要的,万一被有心人将这皮箱拿去,照着样子仿造,做出了咱们的皮箱。咱们的皮箱之所以能卖出高价,就是因为别人做不出来啊。”张士诚也算是商人出生了,对这些还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