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边知道自家大帅的脾气,自是不好多劝,只得顺着陈友谅的话继续往下说了。
“那管事怎么还没回来?”二人又是相谈了一阵,发现许多还没回来,陈友谅有些坐不住了,“你看看去。”
“这是高家啊大帅,属下必须寸步不离大帅,保全大帅的安危!大帅稍安勿躁,估计他很快就要回来了。”张定边自是不敢去寻找的,要是自己走了,高家的人趁机对自家大帅下手咋办?
下死手张定边倒是相信高家不敢,可若是像那朱元璋活捉张士诚以此来威胁张士诚的部下那般,高凡也将自家大帅抓起来以此作为威胁怎么办?
陈友谅虽然自负,可也有个度,无奈之下,只得继续等。
直到许多在监控室里看到二人已经十分焦急了,才慢悠悠的从监控室出来,带着护卫回到了厅堂。
“抱歉让二位久等了。”许多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陈友谅和张定边看了看许多的身旁,除了护卫,并没有见到高凡。
“你家老爷呢?”张定边问道。
“我家老爷还在午休,他吩咐过下人了,谁也不能打扰他,我这不是在老爷门口站了半晌,以为老爷就要起来了,结果这么久老爷还在睡,小人怕二位等太久,所以便来给二位说一下。二位看是再等等或者改日再来呢?”许多道。
“你们耍我们是吧?”张定边脸涨得通红,使劲的一巴掌拍在茶几上。
许多看了看被张定边拍坏的茶几,“张将军,这茶几可是我家老爷的心爱之物啊,得值不少钱啊,这坏了,小人如何向老爷交差呢?”
张定边气愤得就要冲向前去,陈友谅抬手挡住了张定边,“定边,不得冲动。”
“许管事,我这属下性格的确冲动了些,不过他也是为本帅感到委屈罢了,想必许管事若是和你家老爷出去拜访谁,而那人却将你和你家老爷晾在一旁,许管事也不会高兴吧?”陈友谅竟是对许多用起了同理心,“不过拍坏你家茶几的确是他不对,这茶几多少钱,你说,我们赔便是。”
许多当然知道这二人在唱哪一出了,自然是想用钱财收买自己,反正在他们心里,这些钱财只是暂时放在自家这里的而已。
而许多越是表现出贪财,陈友谅就会越高兴。
“还是陈大帅讲道理啊,小人也不是那等泼皮无赖,陈大帅只需照价赔偿便好,这茶几不过也就一万两银子而已,不贵,不贵。”许多笑眯眯道。
“你这茶几分明就是柳曲木的,又不是乌木茶几,再说,就算是乌木茶几,也不值一万两吧,你还说自己不是泼皮无赖,你这明明是讹人!”张定边听许多狮子大开口,顿时火气又上来了。
“定边!”陈友谅厉声喝到,示意他不要说话。
张定边只得心有不甘的退回原地,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