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高凡刚拉起窗帘,张士德又将窗帘拉开,这次张士德终于说话了,“放肆!本将军让你上车,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莫要再说这些无用的惹恼了本将军!”
一直安静的高平安也偷偷拉了拉高凡的衣角。
高凡有些搞不清状况,只得暂时不说话了。
马车一路到了医学院,高凡带着张士德等人直奔治疗室,因为许多受伤的缘故,本来该卧床休养的高正信只得呆在医学院,所以高凡到后直接让人叫了高正信来。
“父亲。”高正信对高凡行礼道,随即看向了一旁的捂着肩,捂住肩的手指缝还在渗着血的张士德。
“士……”张士德是高正信的师弟,高正信自是不用对张士德行礼的,他见到张士德本来是想问“士德你怎么了”。
可旁边还有着其他士兵,高凡忙是打断高正信的话,“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张将军了,正信啊,你见到张将军为何不行礼啊?”
高正信愣了愣,啥?行礼?他注意到张士德的表情十分傲慢,高凡的模样也有些反常,脑子迅速转动后,便俯下身,“见过张将军!”
“别废话了,开始治伤吧。”张士德随意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指了指肩上的伤。
“你……”见到张士德肩上的枪伤,高正信险些又说错话,“张将军这可是被火铳所伤?”
“嗯。”张士德惜字如金,只用鼻音发出一个低沉的嗯字。
“既然要治伤,那还请其他无关人等都出去一下。”高正信觉得张士德那些士兵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浑身都不自在,而且他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便以治伤为理由,要让这些士兵出去。
“你们治伤难道见不得人吗?废话少说!快给我家将军治伤!”一个士兵见高正信竟是想赶他们出去,随即抽出了刀对着高正信。高凡一看,这人正是在车窗外起码的那个士兵。
高正信却是一点也不怕,“别人怎么治伤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但是既然你们要我给张将军治伤,那便得依照我的规矩来!我给人治伤时,无关人等都必须出去!否则,今日你们便是杀了我也无用。”
这火铳显然比外面那些火铳威力大了太多,似这等伤势,张士德的手下们还真不敢确定哪里有人可以治疗,对于一个武将,若是右手废了,那可是致命的打击啊。
于是那发问的士兵便将目光看向了张士德。
张士德看了看治疗室门上的玻璃,“你们从那里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想必他们也不敢拿我怎样,你们将高家父子二人带出去吧,若是你们看到里面情况不对,随时都可冲进来。”
“不行。”那士兵还没说话,只听高正信又说,“我父亲得留下,父亲是我的义父,也是我的师父,我的医术皆传承于父亲,这伤口虽不致命,可治疗手段极其复杂,我必须要让父亲呆在身边指导我才可完成治疗。”
“你耍什么花招?”那士兵怒了,伸手就来揪住高正信的衣领。
高正信本来腿上就有伤,这士兵又十分强壮,高正信自然是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的,不过他依旧十分淡定,“你们张将军的右臂要不要你们自己说了算,反正这耽误每一息时间,都可以让他的伤势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