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士德没有再帮他,而是让他自己想办法,不过张士德顾念旧情,没有罢免他的职务,只说什么时候将事情处理好了,什么时候再回到军中。
这次林金算是真的走投无路了,张士德本想让人暗中观察他这几日在干什么,哪知林金第二天就消失了,张士德还以为他发生了什么不测,问了放贷的,放贷的说也在找他。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林金就回到了军中,说事情解决了。
张士德问他怎么解决的,他说手气好,赢回来了,张士德自然是不相信这几千两银子这么容易赢回来,便让人暗中去赌场问,赌场说这段时间没见他来,而放贷的也说他的确将钱给还了。
这就让张士德奇怪了,在对林金的再三逼问下,林金说他是去荆州的赌场赌的,这江南离荆州可是千里路程,要赌需要去那么远吗?
林金便说自己有个远房亲戚在荆州,家底还算殷实,想着去荆州问问亲戚有没有钱可以借点,哪知去了荆州发现亲戚一家早就搬走了,走投无路的林金本想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结果看到赌场又一次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这一次,林金简直就是运气爆棚,压什么就开什么,直接赢了五千两银子。
他拿着钱便回了江南,还了贷,还将张士德之前帮他还的五百两银子还给了张士德。
张士德虽然不赌,可他知道,那些赌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赢得少到也罢,五千两银子,人家会让你拿走吗?别说将钱拿走了,甚至还得扒你一层皮。
可荆州不是张家的地盘,张士德没办法让人去查。
而林金自从回来之后便对张士德的一切事务上心至极,一副忠心耿耿报答他恩情的模样。
张士德还且不说人家赌场放不放人了,就算真让你拿着钱走了,一个在赌场上有过几百上千两银子输赢的人,还看得起这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军饷吗?
正常人不都该拿着五千两再也不回来了吗?林金上没有老,下没有小,连媳妇都没有。
这五千两足够在一个小县城修建一套不错的宅子,还可买下上百亩地,然后娶妻生子,过着衣食无忧的舒坦日子。
何必要回来拿出五千两中的一部分去还贷?还要回来做这一月一两银子还随时可能没命的事?
而且林金在荆州尝过赢大钱的甜头,他就这样说不赌就不赌了?
这件事可谓是漏洞极多,所以张士德对林金起了疑心,加上这次来钟离县,张士德本是不准备带林金来的,是林金主动请缨要跟随张士德一起前往,张士德便想着将计就计,来一个局中局,计中计,看看林金的背后是否是陈友谅。
“啧啧,这陈友谅挺有钱的啊。”高凡觉得陈友谅可谓是人傻钱多,收买一个张士德身边的小小随从就花费五千两银子的巨款?“看来为师还是低估了他的财力,找机会还得敲诈他一笔。”
张士德不得不佩服自己师父的脑回路,自己说这么多,自家师父就听进去了这?“师父,您想?”
“没啥,晚上行动之后再说吧。”高凡说着,将自己早就誊下来的地图掏出来递给张士德,“这上面有标注陈友谅的藏身之处,不过不够详细,为师脑袋里面还有更为详细的,你先将这个交给元璋,晚上我找机会跟元璋一起去。”
“师父,您家中到处都是弟子的人,弟子演戏就要演足啊,如何让人放师父您出去啊?若是被那林金知道了,去通风报信,那咱们的部署可就都白费了。”张士德接过地图,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