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便知道,这后山,多半是一座大矿山了。不过弟子心里又有疑问了,师父才来钟离县多久?这采矿的事,可是慢得很的,铁、铜、银、金之所以罕见,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他们采挖的难度很大。
这后山,以前听闻是个荒山,师父买下也没几个年头,就这短短的几年,就可以采挖出足够大师兄军队兵器和火炮所需的铁了吗?
正在弟子这般想的时候,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从山上传来,弟子觉得脚下的地都颤抖了几分,那守卫的护卫们却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弟子去问他们刚才那声音是什么,他们闭口不谈,只是催促弟子快些离开,还让弟子不准将此事外传。
所有的一切连接起来,弟子便都懂了。师父定是用自己的一些常人没有的神通发现了后山的铁矿,再利用火炮的威力加快采挖的进度,这样,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弟子知道了这些之后,自是没有四处张扬,只是回家后将这一切告诉了弟子的两位兄长。
我们三兄弟一番权衡之后,明白师父是不可能因为我们的财力比大师兄以及陈友谅的雄厚而让大师兄投靠我们的了,师父有矿,要论财力,我们是比不过师父的。
而师父向来都是您的一切都愿意给大师兄的,所以师父有矿,就代表大师兄有矿。那我们还拿什么跟大师兄比呢?比人比不过,比钱也比不过……
既然如此,这天下成大师兄的是早晚的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这时候向大师兄示好,选择对大师兄投诚,对我们来说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决定好这一切之后,大哥找了个时间与弟子私下谈了谈,他说决定好这一切之后,他心里反而踏实了,他说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都说自古无情帝王家,他太多情,注定无法成为帝王。好在大师兄品性善良,爱民如子,能帮助大师兄夺得天下,将来的百姓也不会受苦,他也算是放心了。
所以后来,我们三兄弟都是真心诚意的想要投靠大师兄,想要帮助大师兄成就大业。
至于对师父,弟子每次来拜见师父,师父总是会与弟子聊许多,为弟子答疑解惑,如同弟子生命中的指路明灯,弟子对师父从一开始的只是为了信守承诺拜您为师的情感,渐渐地也在江南的日子里会挂念师父过得好不好,会想念师父与弟子说的这些话……”
说到此,张士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弟子现在说这些,显得甚为虚伪,师父定是不信的。该说的,不该说的,弟子都说了,只愿师父不要因此牵连弟子的两位兄长,弟子家中母亲年事已高,还需得有人尽孝送终,且此事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都是弟子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师父要如何处置弟子,弟子都心甘情愿!”
而后,深深的拜下,磕头,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磕得实打实,在地上砰砰作响,“来生,弟子再来孝敬师父。”
“你把话都说完了,我还能说啥?”高凡有些无语,这张士德,一点也不懂自己,还要来揣摩自己的想法,你以为你是看过《心理学入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