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上几点,虽然子夜还是那一副孬样儿,但众人看他的目光已是不同。
不再是过去般的不屑与鄙视,多了几分同情和尊重。
虽然这多了几分不是很多,可至少不是全都在鄙视,算是子夜崛起的第一步成功。
街道旁的一座茶楼二楼一个包厢内,太子与襄王二人坐于窗边,皆望着下面的城门口,一个是目光深沉,一个脸上毫无掩饰的愤怒。
“太子哥,我下去捏死他。”娘的,怎么天下好处都让那个病秧子给占了?
“你捏死十九弟?别忘了,单单他是老祖宗救命恩人这一点,他就不能死在咱们手里,还有在他身后保架护行的九皇叔。”太子不咸不淡的反问。
“那我,那我去把他带上来,一个大男人让姑娘家在外面给人难堪,这像什么话,丢尽了咱们赫连家的脸。”总之他不想让那贱种好过。
太子脸上已经露愠色,“今儿这事儿是谁的主意?”
襄王自小就跟在太子身边,自知他现在是怒了,立刻撇开自己的关系,“敏肖的主意,他说毁了贤王的名声,便是毁了九皇叔的名声。。。。。。”
后面的声音在太子严厉的目光下,越说越小,最后完全断了句。
“蠢货,现在十九弟正得圣宠,父皇刚刚亲口承认了他是儿子,而且这事儿是父皇亲自定的案,婚也是父皇亲自赐的,你们这样做,到底不满的是十九弟还是父皇?”
“太子,太子哥,没,没这么严重吧?”贤王不过是个异姓王的儿子罢了,父皇怎么可能为了个贱种而伤害他们这些亲生儿子?
“你给本宫马上回府,等十九弟回府后,找机会和本宫一同去贤王府看他。”这猪脑子,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太子已不想浪费唇舌多说什么,丢下句话后甩袖离开。
襄王有些不解的挠了挠头,又看向城门方向,那欧阳七小姐的马车已经不见到,只看到小十九的马停在士兵前,似乎在说些什么。
“难倒本王真的做错了?”
子夜捂着胸口微喘着气,低头看着那个憨兵:“叫什么?”
“回十九爷,俺叫牛艮,入伍七年,原在莽将军的青阳军中,后来莽将军被召回,俺也跟着回来。护城军刚好召兵,俺就进来了。
十九爷,俺家中有老有小,您可以打掩骂掩,要是还不解气,你捅俺两刀。能不能别不要俺?”牛艮是个实诚的娃。
报着家门,报着报着就求上了,完全没去想,如果这时碰到的是个凶残的主儿会是怎么样。
急得一旁刚才拉他的士兵又扯了扯他,人家十九爷又没说怪他,这直接的求上,不是等着十九爷脑子转过来后处置他吗。
子夜轻笑,“爷没有要怪你的意思,爷刚说你做的对就是做得对。”
转头部寒二,“护城军现在归谁管?”
“回十九爷,是平王,不过王爷能说上话。”寒二已明白他的意思。
“回府后你去平王府传个话,升牛艮的职,再赏他两个月的月奉。至于别人,这是第一次,就不罚了。再有下次,护城军就换一批吧。”
明明软棉棉毫无力气的话,却让下面的护城军,除了牛艮外,全都后背脊梁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