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今天还要遮着掩着,用太子妃的粉让自己气色看着好些,就怕父皇看到他气色不好而生怒。
他这担心的发怒不是担心皇上怪他身边的人,而是怕皇上怪他不能承事的对他失望。
结果小十九气色难看根本不用掩饰,父皇不只不怪他,甚至心疼。
若不是知道父皇不可能将皇位传给他,他都会有除去他之心。可就是知道,他现在也是越发看十九弟越来越的不顺眼。
“皇上,子夜这不是最近破案嘛。”子夜扯了扯皇上的袖子,露着个可怜兮兮的小脸正对着皇上,因他是背对众人的关系,是只有皇上能看到他这足可勾引天下男人的神色。
这张脸实在是太像先贤王,皇上瞬间又有些失神,似乎看到自己与先贤王曾经一起喝茶饮酒的日子。
但不愧是皇上,回神也快,脸上带着看自家孩子的慈爱问道:“哦,那你都查了什么案了,和父皇说说。要是对不起你现在的憔悴,父皇定不饶你。”
不说皇上说话的语气有多好,就听他这话,就能看出他对子夜已经有了非于异姓王的宠爱。
不只是太子,就是夜王几人都是心中警铃大作,目光隐晦的望着子夜的背影,全都有了警惕之意。
子夜想了想,挑了件不大不小的案子先说:“城南二十街出了一个命案,死了一个当挑夫的男人,是死在自己家里,当时家中还有妻子孩子,可没有一个人听到他死前发出过声音,甚至都没人知道他已经从外地回来了。”
“哦,还有这事儿?”皇上果然来了兴致,下令让公公搬了椅子让子夜坐在自己的身边,这才让子夜接着说下去。
“后来子夜通过左邻右舍查到,挑夫于尸体被发现几天前就已经回来了,子夜便怀疑挑夫妻子有问题,和衙役去挑夫家外面蹲点两天查出,果然挑夫的妻子一隔壁家鳏夫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两人合谋杀了挑夫,要霸占挑夫这些年挣得的银两。子夜还查出,那挑夫平日人不错,就那害他的鳏夫都受过他不少的恩惠。”
“真是无耻之徒。”皇上大怒,“严办,此行小人,该凌迟处死。”
他为何说这个?
是知道了什么?
子夜扯了扯他的袖子,“皇上,是您让子夜说的,子夜说了,你可不能动怒,这不是让子夜难过吗?再说了,皇上您的朗朗乾坤,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逃得过,要不子夜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能破案,还不是皇上您给的法眼?子夜已经重重的罚他了,这样的人,死了太便宜,就是得要他活的受罪,子夜罚他去卫城服役,终生不得出。”
卫城是座铁矿城,犯了事儿的重犯都发往那里,免费去挖矿,便是死了也是白死,于犯人来说,发往卫城,那可是比处死还要可怕。
皇上内心松了口中气,甚是无奈的点了点子夜的额头,“就你这嘴甜的。”
子夜配合着头跟着皇上指头前行晃动,如个不倒翁一样,惹得皇上一阵大笑,“真是个活宝,冥寒怎么把你给藏起来了,否则朕定要你天天进宫陪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