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的登基仪式结束后,下午的祭天与外来的观礼人员无关,这是焱昱自个儿内部的事儿。
只是一众想借午膳膳宴的机会与夜鹤山诗套近乎的众人没得到机会,因为登基典礼一结束,子夜父女就被新上任的丞相大人给‘请’走了。
说请不如说是抢,云大丞相是直接等在金銮殿外,先出来的人无论谁与他打招呼他都不理,等子夜他们父女一出来时,他直接上前一手抓住轮椅,一手拽着子夜的手臂一个闪身就带着人消失。
让想着等出了金銮殿就去包围子夜父女的一众人只能无语兴叹。
云大丞相直接将子夜父女带到了云贺宫,这是皇上在宫内专门安排给云大丞相的居所。
“我说师傅,您这玩的又是哪一出?”一站定就甩开云大丞相的手,子夜双手抱胸目光森冷的盯着云大丞相,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可这人一向脸上就那嫡仙得不能再嫡仙的表情,连眼神永远都是不带感情的飘渺着,完全看不出来他内心中到底是有没有想什么。
包括当时也是,她真是恨不得敲开他脸上那层‘皮’。
“为师这般做,自有为师的道理。”
看吧,又是这样连个声线变化都没有的音调。
子夜有些无奈的放下手推着傅传震朝云贺宫内唯一的一处大殿走去:“师傅,你要做什么,我这当徒弟的哪有什么资格是拦。可师傅,有什么您能不能提前一点点的通知下,你徒弟胆小,经不住您老人家这么吓几次。”
一直以为在无崖峰顶闭关的人,突然的跑到眼前,还特么的去当什么狗屁的吃力不讨好的丞相,这要说他与启帝没有什么私下的勾当,打死她都不信。
师傅,在她眼中一直是个神秘的人,他自说他的家族是傅氏的军师,也的确,经常给她些至关重要的意见,让她少走了许多冤路。
但同时,他经常行踪不定,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又在哪,包括她这唯一的亲徒弟。
云大丞相难得的眸光闪了闪:“你生气了?”
像他这样的人,就是百八十个人自刎在他面前他都会连眼皮都不动下,能牵动他情绪的人几无,子夜是唯一一个。
她名义上是他的徒弟,其实是他的主,是他毕生要以命守护的人。
“不敢。”
是不敢,不是没有。
云大丞相无奈一摇头,丢下句‘下午好好休息,晚上参宴时小心些。’便消失不见。不是不想解释,而是现在根本不是解释的时机。
子夜:“。。。。。。”
“妞妞,他是你师傅?”一直当背影的傅传震终于出声寻问。
那人如果不出声,他完全感觉不出他的气息,更不是说感觉到他所在的方位。而且那人给他的感觉并无害,这是其一,其二便是一个字——神。
是的,神。
那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看到了神般,让他心中不自觉的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