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的光暗了下来，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

“其实寿王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自己不愿去接受。”望着马车窗外的缓缓而过的人流，皇后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伤意。

“寿王和寿王妃，他们在一起很不容易。寿王妃原本是寿王亲兄长的未婚妻，寿王的大哥在抵御兽潮时为国牺牲，也不知哪个缺德的开始造谣寿王妃是天煞孤星，说是寿王妃克死了寿王的大哥。

寿王的父母也是蠢的，竟然相信了这样的传言，给寿王的大哥办丧事时，不给寿王妃进府。后来还要求寿王妃为寿王的大哥守节，逼她发誓此生不再嫁人。

是寿王以命相逼，逼着越家那两老家伙退了一步，只要寿王妃为寿王的大哥守节百年。余家家世不如越家，寿王妃不得不答应。

他们什么时候看对眼的这个我们外人不得而知，不过当年寿王要娶寿王妃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光他的父母那关就差点儿逼死寿王妃。

他们俩私下背着父母成亲，皇上做主婚人，为此越家那两老家伙还怪了皇上许久。

两人已经成了婚，又是皇上主的婚，越家不好做得太过，便同间了寿王妃入府。”

顿了片刻，皇甫思婳才接着说道：“我记得寿王妃怀第一个孩子时，正逢焱昱月城兽潮，皇上和寿王几个都去了月城，我当时爱玩，也跟着前往。

等我们回来时，寿王妃已经生下了孩子，是个男孩，很可爱，胖胖的像个福娃娃。寿王妃见到我们也笑眯眯的，所以我们都不知道。。。。。。”

皇甫思婳说不下去了，扬头将眼底的湿意压住。

子夜没有打扰她。

大致能猜出她没说出的内容，无非就是恶婆婆如何的蹉跎媳妇，甚至在人家生产时如何如何，在世俗界中，这样的案子她都查过不少。

说不上来是个什么感觉，毕竟她与寿王妃不甚熟悉，做不来感同深受。只能说，命运这东西，有时真的挺操蛋的。

等冷静下来，皇甫思婳窘迫的不好意思看子夜。真是太丢人了，她怎么在小夜面前红了眼，一点儿都没有为人母该有的气度。

赶紧的叉开话题：“外面好不好玩？你们也真是的，去玩也不带上我，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宫里有多无聊，你父皇忙得连晚上都不见人影，我实在无聊得紧，都跑去闭关去了。”

想想就委屈。

子夜为她倒了杯茶：“没玩，是去办正事。学院扯出了些事情，我怎么说也是学院的护院长老，太过轻闲也不大好。”

语带安抚，也不知道谁是母亲谁是儿媳妇。

喝着亲亲儿媳妇倒的茶，皇甫思婳瞬间被安慰到了，她其实就是被某个父亲给困得太过，向子夜发发牢骚而以，她也知道儿子儿媳妇是有着正事要办，不像她天天吃饱了在闲着。

都有种浪费粮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