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谢谢你。”夏清浅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便倒在了他的怀里。
“快,给夏小姐急救。”柏君昊对着一旁身穿白色马大褂的医生说道。
医生拿了一个氧气罩给夏清浅戴上,然后再将她膝盖上的木板固稳一些,给她那双磨掉了皮的手心清理了一下,上了药。
“少爷,我推断夏小姐的腿原本是轻微骨折的,想必是因为走路的缘故,加重了骨折的严重性,现在必须等回到城里才可以给她做纠正。”医生将夏清浅的情况汇报道。
医生说完,便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夏清浅的身上,她年纪看起来兴许也就二十出头,她居然懂得进行紧急措施,找来木板将腿固定。
可是那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骨折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件害怕的事情,可是这个小女子,居然不但不害怕,还给自己包扎!
刚才派去的人回来答话了:“少爷,曜少爷已经往这边来了。”
柏君昊点头应了一声,复杂的眸光紧锁着夏清浅的身上,他轻叹了一口气,他从不知道,会有人这么坚强!从医生的话中得知夏清浅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她一个人从地道里逃出来,是一件需要多大的勇气与毅力啊?
柏君昊本是想抱起夏清浅,抱回车里的,可是北堂曜就在这时也赶了过来。但见北堂曜整齐的西装一大片的褶皱,肩膀上也布着一层灰,西装里头的白色衬衣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北堂曜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北堂欢,北堂曜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夏清浅整个人躺在了担架上,戴上了氧气罩,脸色苍劲如纸。像是一个没有了生气的木偶,北堂曜走了过去,双膝跪地,伸手去抚着她有些脏兮的脸颊。
“君昊哥哥,她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话是北堂欢问的,她跑过来之后,看着夏清浅躺在担架上,心头也是一阵酸楚。
“地道是个常年封闭的地方,没有足够的氧气,夏清浅能够逃出来,已经是很侥幸的了,而她身上带伤,腿也骨折了。”柏君昊将夏清浅的遭遇重新地诉说了一遍,那声音要有多可怜便是多可怜。
只有说得动情一些,北堂两兄妹才会听得进去,这么一个好女孩,居然却要遭到这种伤害,实在是老天不长眼了!
“哥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夏清浅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对不起……”北堂欢也跪在了一旁,她看着夏清浅满身伤痕,衣服上还有血迹,她以为夏清浅已经牺牲了,一直在道歉着。
“北堂欢,你给我闭嘴!她还没有死!不要在这里哭哭啼啼的!马上给我滚!”北堂曜怒喝一声,伸手便将北堂欢推到在一旁,然后仰头对着医生说道:“还不赶紧让人将夏清浅抬上车送去医院?!”
夏清浅此时像是一个易破碎的玻璃娃娃一样,只要稍微一动,她也许会破碎了!
医生闻言,连忙吩咐一旁的人小心将担架抬起来,北堂曜二话不说便跳上了医务车,柏君昊和北堂欢也想跟上的时候,北堂曜阻挡道:“除了医生和护士上来外,其他人一律不准上来!”
然后就是北堂欢和柏君昊瞪大双眸看着车门被北堂曜快速地关上,再缓过神的时候,医务车已经离开了。
“君昊哥哥,我们快点跟上!”北堂欢伸手摇晃了一下柏君昊的手,拉着他便跳上了车子,让司机跟上。
“君昊哥哥,哥哥是不是恨我了?夏清浅她会不会有事情?我从未见过哥哥紧张一个人的,当初我算计沈悠然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生怒过,现在一个夏清浅居然教他如此宝贝紧张。”北堂欢的心一直在颤抖着,她不安地望向坐在一旁的柏君昊,“君昊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也是为了哥哥着想,我虽然不是哥哥的亲生妹妹,但是我一直都很爱哥哥,我想他找到一个真正爱他的女人,而不是只看中他钱财的女人!”
“你又怎么知道夏清浅看中的只是曜的钱财呢?”柏君昊轻叹一声,“你没有了解清楚,就不能这么鲁莽地下定论,是你哥哥先惹上夏清浅的,是曜拍卖下来她之后,占了便宜却没有按照规矩来做。夏清浅是迫于无奈才硬着头皮去求他将钱付清的。”
“将夏清浅强固在身边的也是曜,是他用契约来将夏清浅绑在身边的,因为夏清浅与沈悠然有着几分相似的缘故,曜他居然将所有的愤气都报复在夏清浅的身上。”这一点是柏君昊所不喜欢的,他也曾经多次劝说北堂曜,不要做出一些后悔的事情,可是北堂曜不单止没有听进去,还对夏清浅变本加厉的羞辱与折磨。
“君昊哥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那么偏激!这些人是冲着我和哥哥来的!”北堂欢倒吸一口凉气,将事情都给柏君昊简单地说了一遍:“在英国的时候,我雇了绑匪集团的人来恐吓夏清浅,我只是想恐吓一下她而已,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些人居然敢狮子大开口,要我哥哥拿出赎金,要不就是杀人放火毁了夏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