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无知亦无忧,无忧亦无怖,可南含竹的烦恼恰恰源于无知。
有些人活得简单,除了所在意的其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可有些人却总爱给自己找麻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觉得“虚假”的人生没有意思。
昨夜之前她怀疑,昨夜过后她确定了自己的怀疑。一晚上的时间虽然不够她破个案当个侦探啥的,可冥想后深度了解自己的戒灵,并非难事。
戒灵是人主观意识的某种体现,她就算再迷糊,也不该忘记戒灵的来历和特征……
早晨起来,南含竹做好盛饭工作后,一个意料之中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军师?”
林长峰笑着帮她一起整理餐盘,边问道:“怎么样,在团里的生活还习惯吗?”
南含竹压根没提自己感觉的不对之处,只笑着含糊说:“大家都挺照顾我。”
“是吗?”林长峰面露迟疑,不置可否道:“那怎么会给你分配这种工作。”
南含竹一愣,放下手中的物件,疑惑反问道:“难道不是军师您的安排吗?”
林长峰当即摇头否认:“当然不是我,我怎么会让你干这种工作!”
看他面上神色不似作伪,南含竹心中有些动摇,林长峰见她迟疑,立刻甩了餐盘,拉着南含竹走出食堂。
“啊?你拉我干什么?”好端端的被人拉走,南含竹还忧心着剩下的餐盘,“盘子还没收拾呢,回头主管要骂人了!”
林长峰哈哈大笑,“放心,是我拉你出来的,他要骂也是骂我。”
南含竹被他的爽朗感染,笑着调侃:“你这是以权谋私。”
主管眼睁睁看着他把人拉走,不但不担心,还满脸笑容,要知道像南含竹这么大一尊菩萨,他的小庙可放不下,不能得罪也不能过度差使,差点没把他剩下的几根头发都给愁没。谢天谢地现在好了,上头把人带走,这食堂就是他的天下,那日子过得不要太舒坦。
另一边既然之则安之,完全没主动权可言的南含竹自然也没真的挣扎——只要没危及性命,她目前的准则就是乖乖听话。
很快,林长峰就把她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地方的建筑很普通,怪就怪出入这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戒灵师!
从普通的门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酒馆一样的布置,有很多酒,当然也有很多饮料,有很多人在推杯换盏,酒馆里放着末世里奢侈的音乐,轻缓抒情的歌声慢慢令人缓解疲惫,南含竹就看见不少人靠着沙发昏昏欲睡。即便看见军师这位佣兵团的二把手出现,也没人过来理会。
一切的一切,同末世前的生活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