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梁宣帝淡淡的问道。
“安平公主有中过『迷』~『药』的迹象,而梁朝,本王却是什么都没有从他的尸体里发现。”莫如诲道,“但这恰恰说明了很多问题。”
“哪些问题?”梁宣帝倒也不觉得不耐烦,耐心的同他一答一问。
“一个正常的,没有任何问题的人,怎么就会突然丧心病狂到去玷污别国尊贵的公主,然后『乱』刀将她砍死?而且他选择的时间,为何是人人都清醒着的白天,他主子订婚的重要时刻?还有,他是如何在没有惊动旁人的情况下将别国尊贵的公主从皇宫里撸了出来,并且带去了守卫森严的禁军大营里?还那么巧的刚好有一个营帐空着?”莫如诲道。
其实,他说的这些,在场所有的人都懂。
但是,懂了装在心里,那并不能代表什么。
所以,他必须再一次将这些说出来,告诉他们,这件事情,他们南耀使节团也只是可怜的被设计陷害的那一方而已。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梁宣帝道:“耀王所言极是,朕自然是相信你们的。我中齐和南耀世代友好,岂是这种龌龊阴险的伎俩就能挑拨的?”
“多谢皇上的信任。”莫如诲道,“倘若父皇知道他有您这样一位朋友,一定也会十分的高兴。”
“是吗?”梁宣帝笑了,眉眼完全舒展开来。
那个因为女儿惨死而饱受打击的父亲已经彻底的缓了过来。
宫明月看着这样的梁宣帝,心里不由得想,皇帝这个位置,果然不是常人能坐的。在这个位置上呆的时间越长的人,就越是厉害。
只是这种厉害,她永远也不想要。
因为她很清楚,梁宣帝为何会笑的那般舒心。
因为莫如诲说,他是淳正帝的“朋友”,而非盟友。
什么是朋友?
就是一方有难的时候,另一方无条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