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三师叔连连摇头,“如果不是中心阵眼古峰寺已经被毁灭了,否则随着累年佛经的念诵,那被镇压的凶煞之气,会慢慢的被消磨掉。”
“三师叔,照您的意思,这阵中阵,都已经镇压不了下面的邪物了?那这邪物又是什么来头?”
“我哪能知道是什么邪物?毁了古峰寺,迟早要出大乱子。这就是因果啊。”说到这,三师叔身子往后一靠,如他这样的人,也有点垮了的感觉。
“什么样的大乱子?”张奎担忧地问。
三师叔脸上露出一丝极度的忧虑:“照这连环阵的‘待遇’,足见这镇压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当年说旱魃出世,赤地千里,这被镇压之物,肯定不会差,至少这个红石镇是会生灵涂炭的。”
石一宁跟张奎都是本地人,听三师叔如此说,自然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会这么吓人呢?那三师叔,这件事有什么化解的法子么?”
三师叔连连叹息:“这阵中阵是古代大能所布局,比起来,阵法一道,我连门都没摸着,能想到的,只能是重修古峰寺,或许还能稍微拖延一下……”
石一宁摇头:“那不可能,古峰寺的原址现在修了镇中学,哪能搬迁中学来修寺庙?用脚趾头来想都是不可能的。”
“唉,那就没有办法了,只能见机行事了。明天我再去实地看看,然后上报上去,看看上面有什么办法吗?”三师叔一声喟叹。
两人不知道三师叔说的“上面”有些什么人,估计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于是说到这里,一时就无语了。
三师叔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张奎,你说的那个有钱的老板呢?好歹把我的差旅费给报销了啊。”
说到这,三师叔一反刚才悲天悯人的仙风道骨,瞬间变成那个俗世的神棍。他那阳脸上的眼睛闭上,而阴脸上的眼睛眯缝起来,躲在暗影处很狡黠地观察两人的反应。
“有钱的老板?”
张奎一脸无辜,他眼睛看不见,只能将头转向石一宁,露出哀怨的表情让他看:宁哥,你好意思欺负一个眼瞎的人么?
石一宁则没心没肺地说:“呦,没想到奎子你还认识有钱的老板啊,什么时候介绍我认识一下,蹭一顿饭也好啊。”
“三师叔……宁哥你……”张奎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三师叔毕竟是老油条,笑了几声:“你们两个坏东西,搁这跟我演双簧呢?我还不知道红石镇的家底,你一个算命的,能认识什么有钱的事主?”
“三师叔厉害,不用掐指也能算。”张奎涎着脸给他戴高帽。
三师叔复又露出肃然的神色:“张奎啊,虽然说我们这一脉,难免入世修炼红尘,但是除魔卫道,是我辈本份,但有机会,自然当仁不让。”
张奎连连点头,三师叔虽然爱财,但是古道热肠还在。
石一宁则默不作声,他没有普度众生的觉悟,在他心里,刘平祥那样的人,以权谋私的人,如果去救那样的人,还不如不修这道不求这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