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儿子再次发病,周姐苦苦哀求起来:“石道长,你能不能再跟她好好说说,别七天了,现在就走好不好?”
石一宁一脚踢开乐嘉兴,然后起身到了客厅,很严肃地说:“这是你孩子的因果!”
说完这句,他咯噔了一下,心里暗啐了一句:“我呸!这天下什么难解的事怎么归到因果上去就那么溜呢。”
他重新整理了一下心绪,然后说:“周姐,不是我说你,你这孩子,种下了许多的恶业,这次邪祟上身,就是报应来了,幸好这一次还不足以致命,所以也还有得商量。如果以后再不收敛,就算我来也无济于事了。”
周姐木然听着,可能想到自己平时的宠溺,这孩子确实是有点飞扬跋扈了,可能是得罪了什么神灵,所以她又问:“我家孩子是不是得罪了一只狗鬼?”
石一宁想到乐嘉兴学狗的样子,觉得她有这个联想也很正常啊,可是他正在想云芳为什么让他学狗的时候,那乐嘉兴突然推开卧室门,不但冲着他们走起鸭子步,还“嘎嘎嘎嘎”地学起鸭子叫来。
石一宁叹了一口气:“好了,别闹了,你去卧室呆着,大人说话呢,真不懂事。”
他这话就跟圣旨似的,乐嘉兴居然真的迈着鸭子步回到了卧室中去了。
石一宁警告周姐说:“看到没?不要乱说话,再乱说话,他学老鼠把你家的家具全给啃破了你信不信?”
话音甫落,卧室里居然传来了“咔咔咔”地啃咬床脚的声音。
周姐脸都吓白了:“石道长,你大恩大德啊,还是让他学狗算了。”
石一宁提高了音量:“别闹了啊,不然我就要强行镇压你了。”
经过这一通吓,周姐什么都不敢说了,一边口头感谢石一宁,一边抽空进了里屋,没多久拎了一个包出来,里面有酒有烟,酒是五粮液,烟是软中华,石一宁正在计算着能换多少钱,却被周姐拉到边上。
周姐几乎是挨着他的耳朵轻声问:“石道长,如果可以直接镇压,那你就直接镇压了吧,这个红包你拿着,是你的辛苦费。如果你现在镇压了,我再给你封个大的。”
石一宁捏了捏那红包,很痛恨自己跟钱打交道少,硬是估算不出里面是多少钱。
看在钱的份上,他还是立马翻脸了:“马上镇压就不需要承担因果了吗?你知道马上镇压的后果吗?你的儿子,很可能从此成为一个植物人!我那么说是吓唬那邪物的,你当真以为她没有一拍两散的手段?”
周姐脸被吓得煞白:“我的个娘呢,石道长,您就轻点声吧,这要让她听见了,我儿子的命就没了啊。”
“你知道就好。要想这种事情不再发生,你就得好好教育好自己的儿子,不然的话,这邪祟还得来。而且来一次,你儿子的阳寿就要折损一次,这话别人我一般都不说。”
于是周姐对石一宁千恩万谢的,还亲自和那青年一起送石一宁回了家。
石一宁回到家,第一时间是数钱啊,那钱用一个纸带捆了的,抽掉带子,吐了口唾沫,然后开始了细致入微地数钱工作,虽然没有数到手抽筋,但也破了他平生以来的数钱记录,数到一万块到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以前银行取钱的时候,就是满一万用个纸带绑扎的,说明这一万块就是周姐从银行取出来没动过的,根本不需要数!
一念至此,他觉得自己刚刚数钱的样子好傻啊,嗯,于是他决定再数一次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