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从正门进去,宏利粮油公司的隔壁是一家倒闭的钻头厂。
他先进了这个钻头厂,里面很是凋敝,他在地上捡了一个钻头,尺寸比较大,足足七寸有余,收进衣袖里,可以做一个比较隐蔽的近身武器。
那围墙比较高足有两米,这如果是以前他必须要找一个竹竿才能冲上去,可是现在呢?他随便一个冲刺,足尖在墙壁上一借力,人就到了围墙上。
只不过站上去的时候遇上了点麻烦,因为那围墙上放了许多碎玻璃渣滓……
这如果是以前,他非被扎伤不可,不过现如今,他能够见缝插针地站上去,猫腰蹲在围墙上,完全不受影响。
他蹲在围墙上细细地倾听,想知道在粮油公司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正伸长耳朵倾听着,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把他吓得直接从围墙上跌了下来。
当然他并不是真的从围墙上跌了下来,那一声巨响是来自于手枪,他在围墙上已经被人发现了,而且对方二话不说,直接开枪射击。子弹擦着石一宁的肩膀过去,他是假装中弹跌下围墙的。
然后他就听到纷至沓来的脚步声,有几个人在围墙那头说话。
“鹏子,你打中他没有?”
“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我没打中,他会从围墙上跌下去?”
“那我们过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想翻围墙进来。”
“要不是饿昏了的,就是没吃过亏的。走吧,我们过去把他带过来,让他尝尝咱们兄弟的手段,然后把皮剥了放外面电线杆挂上晾他几天,看以后谁还敢过来偷粮食!”
石一宁听到他们的对话,感觉心拔凉拔凉的,人心不古,一旦发生巨大的变故,最大的戕害,还是来自于人类本身。
他四下里张望了一下,然后他爬上了二楼的一个阳台,站在那里守株待兔。
接着他看着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提着手枪,一路小跑地走了过来。
他们走到围墙下,开始狐疑起来:“人哪去了?刚刚应该是在这里跌下来的。”
“在地下找找血迹。”
说着此人还打开了手电,就着雪白的电光,在地下寻找。
地下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血迹,于是另外一个人奚落他说:“鹏子,瞧你那牛皮吹的,还说打中了,人在哪里呢?还血迹?血迹在哪?你刚才那一枪根本没有打中人,人早就跑了,tmd,白跑一趟!晦气!”
石一宁已经懒得听他们胡扯,他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双手各逮住一人的后颈,然后使劲一合,两颗脑袋撞在一起,“噗哧!”发出瘆人的开瓜之声。
然后那两人被丢在地下,两腿抽抽,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了。
鹏子吓了一大跳,刚想举枪,枪就被人夺去了;想用手电去照,手电也被人夺去了。
对方的速度快得惊人,他根本连眼睛都跟不上,就别说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