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便仔细说说,究竟对仙子做了什么?!”魔尊的脸色原本平静无波,可这一句雷霆般的问话出口,竟震得小小的一个传令厅四壁震颤、石柱晃动。
珞瑜姬胸口一震,仿佛受了重重一击,即刻喷出一口鲜血,她顿时疼得眼圈通红,落下泪来。
众人见魔尊盛怒,立时伏在地面上不敢发出一丝动静。
珞瑜姬吓得瑟瑟发抖,声音都抖得散了:“启…启禀…没…没有…我没有…仙子…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也不知…不是我…不是我…”
魔尊闭了闭眼睛,尽可能平静了下情绪,再睁眼时神情宁静:“仙子从不入常欲宫,我也曾下令不许常欲宫之人靠近涅山范围,那么仙子是怎么来到这的?”
珞瑜姬此时已经慌得浑身颤抖不止,抖了片刻,才恢复能勉强开口的能力:“是,是我邀请,邀请仙子来的。”
“你?”魔尊又看了一眼那个伏在地上白色的窈窕身影,那白衣上已经被鲜血染出朵朵红花,让人触目惊心。这个名唤珞瑜的魔姬,他从未见过。常欲宫中的魔姬何止三千,并非人人都有亲近他的机会。能令他记得的,更是少之又少。这个珞瑜姬似乎是珈珞族在一年多以前举荐上来的,十分年轻,也有几分姿色,只是,他向来冷心冷情,心思从不多放在这上面。对他来说,常欲宫的众多魔姬,都不过是他在欲花盛放期用来释放情欲的工具罢了。
珞瑜姬在魔尊的凝视之下胆战心惊,她强撑着作出一副诚实的模样:“是我邀请仙子来品千花茶、尝万花饼的…”
她话说到此处,承宁已经按耐不住猛地抬起头来。珞瑜姬的声音便顿了一顿。
魔尊敏锐地转过视线,看着承宁道:“你说!”
“是!”承宁挺直了腰板。侍奉仙子的这一年里,她看到多少次魔尊默默立在仙子身后看她作画,她相信仙子在魔尊的心中占有一定的位置。
于是,她抬起头,直直看着珞瑜姬,眼神坚定,目光冷然:“是珞瑜姬派人假传尊令,说魔尊殿下旧伤复发,急召仙子。仙子才急切地赶来常欲宫。后来,仙子被珞瑜姬困在三层一个圆厅之中,我便受仙子之命寻机逃了出来、吹响了风鸣。”
“不是,不是…”珞瑜姬在宫门前还曾理直气壮得辩驳过,可此时,当她暴露在魔尊那仿若洞察一切的目光中时,便全然没了勇气:“不是,不…我是邀请仙子来喝茶的…承宁是妒忌我,才要陷害我…”
魔尊眼睛微眯,颇有几分不耐烦,他转头去看司罗青山。
司罗青山立即上前一步,跪拜道:“已将珞瑜姬的众位侍候魔奴收押。”
魔尊点点头,司罗青山便回身吩咐了旁边一个魔士。
珞瑜姬见状,知道是要传侍奉她的魔奴们来求证,心里稍稍安定些。要知道,她既然敢做出这些事情,必然也做了万全的准备,手下的人自然是都千叮万嘱过的。想到这里,她的声音安稳了些:“启禀魔尊殿下,姬在晋封魔姬之前,乃是议事圆堂茶房的一名煮茶魔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