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今日一早才从十里镇赶过来,十里镇离这儿至少有半天的路程,我刚到这镇子,就赶紧派人去叫老二下山了,可刚才来人禀报,我才知道磬岩岗被人一锅端了。”他说这些,是为了表明这一趟来回得花上一天时间,昨天晚上若他在磬岩岗,再回十里镇,那今日是决绝到不了这里的,也许是觉得自己的废话太多,于是赶紧简化:“二公子所说的二人,老陈从未见过。”
倏地,唐引一只杯子飞掷过来,却被温什元一片霜叶针击碎在地,这二人还未开口,沈鲤风一脚把陈曰屏踢倒在地,并怒嚷道:“从未见过?你哄鬼呢?谁不知道磬岩岗是你们马贼的地盘,除了你们马贼还会有谁!”
那陈曰屏捂着胸口爬起来:“,老陈不敢欺瞒二公子,我确实没有见过二公子说的这两个人,磬岩岗是丹牡寨的地盘不假,可磬岩岗已经被别人一锅端了,就说明除了我们丹牡寨,还有别的势力帮派的人啊。”
陈曰屏并不知道磬岩岗就是被温什元他们给一锅端了的,正好温什元也没打算把这事告诉他。
唐引心焦极了,看那陈曰屏的神色,倒也不像是在撒谎,可若不是被他们抓了去,那阿绫又是被什么人抓走的?他又该去哪里找阿绫呢?
夜,忱虞来西厢找唐引,他正拿着陆川绫的骨笛看得出神。
“唐公子,我突然想起来,昨晚在阿绫他们被带走的那片林子里,我闻到了一种香味,那是一种奇异的月檀香,而温什元的陈叔身上没有这种味道。”
奇异月檀香?月檀?西域倒是有一种檀树常年吸收月光精华,故而取名为月檀,香味自然也与一般的檀树有些不同。
“你怎么能确定是月檀香,而不是一般的檀香?”唐引问。
“我少时随女宗一同游历,有幸见识过。”她对味道尤其敏感深刻,不会错的,一定是月檀香。
这时温什元和陈曰屏带着一个手下过来,看到忱虞单独来西厢,以为是她上次想做门主夫人的计谋未成,这次便趁陆川绫不在,又想巴上唐引。
温什元扭过头对那手下说:“把你看到的,再说一遍。”
于是那手下娓娓道来,磬岩岗有他一个兄弟,给他捎了信儿,说寨子里来了两个绝色佳人,他想一睹佳人容貌,不能吃猪肉,也总得看看猪跑吧。他想,反正明日大帮主也是会派人来请二帮主下山,到时他再一齐回去,于是他便偷摸着回磬岩岗,可还没到呢,才刚到后山,便看到一个美人,神情焦急的走下了山,那便是沈觅摇,刚想去丹牡寨呢,这时候又来了个震动,他便吓得一动不敢动,随后便看到西钥贞和陆川绫来了,当然,那四个白胡长眉的老者他也看到了,目睹了整个过程后,他直接吓晕在了原地,后醒来再去丹牡寨,又看到了一地的尸体,又想起昨晚那几个老头的那番打斗,可把他吓得不轻。
“那你白天怎么不说啊!”陈曰屏一挥手重重打在他后脑。
“那白天的时候那个姑娘不是也在吗?这我哪儿敢说啊?”那手下嘟囔着。
“这么说,沈二小姐放心不下阿绫,也出来帮着找了?”经忱虞这样一说,唐引便一丁点的怀疑都没有了。
“抓走他们的人,是西域的法老。”唐引说。
“法老?”温什元和忱虞异口同声后又默契的一起闭了嘴。
“据我所知,法老手里有一串法珠,珠串上的确有一颗月檀树打磨成的珠子。”唐引望着月亮说。
可是法老们为什么会抓走阿绫和西钥贞呢?
不过好在已经知道了阿绫的去向,唐引与温什元说好,他只身一人先去,而温什元和余下这几人随后再赶去,以蓝色的焰火为信号,有什么事便可点燃焰火。
唐引未告知沈觅摇他们,买了匹快马,即刻便出发赶去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