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引头也不回便要抱她回房,陆川绫只好朝百里捃鹤喊道。
“百里捃鹤!他们两个就拜托你送回去了!”
百里捃鹤摇着头,呢喃着:“两个醉鬼。”
说完他才发现,温什元不见了,想想温什元那么大一个人也不会出什么事,于是百里捃鹤便只把西钥贞送回了房。
陆川绫老远就看到自己的客房内烛光摇曳,她可是自早上出去之后就再没回过客房了。
“有人!”她喊道。
唐引抱着她的手又收了几分力,他淡言:“是我点的。”
夜色将他脸上的两抹酒晕吞掉,陆川绫拿手背试了试唐引脸上的温度,嗯,很烫,可看唐引说话与平日无异,应该是没有醉吧?
“唐引,你是不是喝醉了?”
唐引第一次喝酒,也不知喝醉是什么感觉,只听人说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他现在仍然什么都很清楚。
“嗯,醉了。”他撒谎说。
“哦我知道了,你没有喝醉,谁喝醉了还能知道自己醉了呀?”陆川绫戳穿他。
“我喝醉了,是醉了的。”他执着道。
“好好好,你醉了醉了。”
看他这会儿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陆川绫便依着他。
客房门口,唐引的步子才刚刚踏到门口,那门就自动打开了,陆川绫一脸惊疑,她这些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武功,可像唐引这样的武功,她可真是没见过,唐引迈进屋内走了几步,那门又自动关上了。
唐引将她抱到榻上,为她脱去鞋子,刚要转身却被陆川绫拉到身旁坐着。
陆川绫再次摸了摸他的脸,确认还是很烫后,赶紧下榻为他倒了杯水,心想她自己喝了酒也不会这么烫啊,这莫不是发烧了吧?
她这时才注意到那些燃着的火烛,也不知道燃了多久,都快烧得只剩个底座了。
陆川绫拿着他的剑和自己的骨笛放到一旁,又拿杯子冰了冰他的脸。
“你都没有喝醉,可为什么脸会这么烫啊?”
唐引拿下杯子,握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凝视着她:“这里,更烫。”
陆川绫错愕,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时那只小狐狸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跳上了桌子。
陆川绫心跳的厉害,正好借口将杯子放回去,又揉了揉小狐狸的脑袋:“你不是睡在西钥贞那里吗?这么晚了,你都还过来看我呀?干嘛?今晚是要和我一起睡吗?”
唐引心头像灌了醋似的:“阿绫,你怎么对那只狐狸好?我还在这儿呢,我喝醉了我发烧了。”
他这番话像极了争宠的孩童,这下陆川绫是彻底不知道唐引究竟醉没醉了,说他醉了吧,他走起路来又稳又直,可说他没醉吧,嗯……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胡言乱语。
见陆川绫吃惊得说不出话,只呆呆的看着自己,唐引直接把陆川绫抱起放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