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鲤风这才回神赶紧站起来,同周围张望的人投去一抹尴尬的笑意。
西钥贞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丝毫未察觉到周围有多少道戏谑的目光。
“哎沈鲤风,你不是回去赴会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啊?还有啊,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西钥贞问。
“我……”沈鲤风突然脑子卡壳,不知道该怎么叙说:“觅摇呢?”
西钥贞支支吾吾:“她……先说好啊,可不是我不照顾她,是她自己要跟我们分开的,她这会儿在哪儿我哪能知道。”
“快,那你快跟我走!”说着就要拉着西钥贞走向他那只简陋的小船。
“干嘛啊?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我师傅师娘还在这儿呢,我总得先跟我师傅报备一声吧。”
“来不及了!各大门派为民请命,要除掉你师傅和陆黛蓝,我也是跟着他们才能找到这里的,他们的船都已经进江南了,我只能先他们一步来带你和觅摇走,既然觅摇不在,那你快跟我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原是他先出发到江南,可却不知道他们在江南哪里,怕越找越远,只好等着各大门派的人马到来,他们都知道陆黛蓝一行人在江南一带,那一定确切的知道是在哪个环湖小镇,他看着各大门派置好了船只,随时都有可能出发,他只能偷了一家渔夫的简陋小船先行一步。
哪知西钥贞却甩开他的手:“去他们的为民请命!一群伪君子,明明就是唯恐天下不乱,倒说的那么正义凛然!这一路我可没见我师傅无故害过别人性命,黛蓝姐姐更是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哪来的为民请命一说?再说了,哪有徒弟当逃兵,弃师傅于不顾的?我不走!我要跟我师傅并肩作战!”
难得看到西钥贞这么坚定的模样,沈鲤风凝思片刻后——
“西钥,你先带我去找你师傅和陆黛蓝,若还有时间便即刻离镇,则大家平安无恙,若走不成……我便和你们一同作战。”
——
一艘花船内。
“什么!你是说各大门派已乘船朝这里来了?”萧允岚低怒。
“是的,江南外的兄弟刚传来的信,这会儿,怕是已经快到了。”阿字双手呈着那信纸。
“怎么来得这么快?”萧允岚目光一沉,忱虞还说今晚把陆川绫交给他,如今出了这变故,怕是……不过能不能带走陆川绫倒不打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将陆川绫交给卢宋晁,陆川绫是唐引的心尖人,若她有事,于唐引而已,必是一记重击!
萧允岚扬起嘴角:“也好,我先撤出镇子,待会儿你带几个人分别潜上各大门派的船,混在他们的阵营里,看准时机唱一出双簧,给他们添一把火!”
“掌门是想让他们鹬蚌相争?可这望沽镇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百姓,各大门派为了不伤及无辜,自然不会轻易出手。”
萧允岚冷笑:“他们本就是一帮挂羊头卖狗肉的刽子手,怎会顾及无辜?他们巴不得这望沽镇的百姓都死绝,然后理所应当的,将这罪孽扣到陆川绫唐引身上,这样一来,他们不就成了替天行道的正义使者吗?岂不正合了这帮人的心意?况且,也不看看陆川绫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呐?个个都是以命相搏的狂徒,有那几个人在,还担心望沽镇的百姓们见得到明天的太阳吗?放出风去,就说有人要血洗江南,让这周边的小门小派都前来支援,纵他唐引再是什么旷世逸才,这么多人一齐出手,我就不信他还能完好无损的走出望沽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