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虞握着柳问真的手:“那你可真的要伤心了,唐公子心中啊,连他自己都没有,只稳稳的放着阿绫一人,阿绫呢,也满心都是他。”
柳问真反握着她的手:“所以你看,两情相悦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你还不好好珍惜,等你做了圣女,又和温公子结为连理,那你可就是玄音天宗第一个成婚了的女宗了,权势和真情,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你却一下子都拥有了,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着你呢,我呢是不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但是我知道的是,如果你错过了温公子,必定会遗憾终身的!生命还那么长,不管有什么顾虑,都要试一试才知道,不是吗?”
这话确实把忱虞说动了,好在她和柳问真自小就是很好的朋友,不然还真怀疑柳问真是温什元派过来的说客。
“问真,温什元现在人在哪儿?”
看她有些焦急的小模样,柳问真忍笑调侃了一句:“温公子现在在忱虞的心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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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时不趁着唐引伤了元气之际除掉他,只怕后患无穷啊!”
“我手下人偷听到,唐引和陆黛蓝二人会前往玄音天宗,也不知是要去做什么非人之事,如果不能赶在他们之前到玄音天宗,只怕天宗危在旦夕啊!”
“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此时不除,更待何时啊!”
卢宋晁知道,他们上这极月灵霄来,无非就是想让他亲自出面,可他近几日身子属实抱恙,不便远走,再加上江南一行,几月城也损失了不少身手上乘的护卫,他得做些安排。
“这样吧,近日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就让聿玚带着千人随你们走一趟玄音天宗吧,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绝不会让各位失望,各位掌门,不知意下如何啊?”
“也好!只要盟主的亲信肯出面,我相信这下,唐引是在劫难逃了。”
“我等替百姓们,多谢盟主为民除害。”
“我这便让人去把聿玚找来,诸位掌门,且在此稍等片刻。”说完,卢宋晁便朝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神,那手下会意,即刻便弓着身子退出了王殿。
聿玚在随各掌门离开前,交给了卢宋晁一卷信纸,说是忱虞的来信,只是他此时却顾不上看信,他将信随意搁置在书房内,便受下人搀扶着,去了自己的寝殿。
寝殿里,灸医已侯了多时。
从三年前开始,他便总是病恹恹的,身子乏盹,竟连多走动两步路都如水中捞月般艰难,这灸医先是三月一请,后是一月一请,再后来是每隔半月便要请一次,如今灸医直接在几月城住了下来,以备随时传召。
灸医照常为卢宋晁把了脉,卢宋晁也早已习惯灸医的满脸凝重,只是这次的凝重,怎么还连着把脉的手都带着微微的颤抖呢?
看着灸医欲言又止,一副为难的神色,卢宋晁先行开口:“你但说无妨,老夫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