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绫立马绷起脸:“什么呀,哪有你这样的,你就不能猜猜别的嘛!”
大概是从前与温什元配合演了不少戏,经验丰富,便立刻作出疑惑的样子:“嗯……会是谁来了呢?我猜不到。”
陆川绫又立刻欣喜道:“猜不到吧!是百里捃鹤和妁层来了!”
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模样,唐引终于没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呀!”陆川绫撅起嘴:“欸,你怎么知道是他们两个的?”
“因为我早就在人群堆里看到他们两个了啊。”
“……”陆川绫瘪了瘪嘴,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唐引脸上,此时视线下移才发现,唐引身上竟溅了些星星点点的水渍,她拿手触了下那水渍,指尖腥红。
是血。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血啊?你受伤了吗?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她着急的险些语无伦次。
“没有,只是在回来的路上解决了一点小麻烦。”惊鹿山庄,对于他来说,的确只是个小麻烦。
他还记得沈庄主对他说:“谁都知道觅摇自小惧血,不会武功,她怎么会杀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真是我女儿杀了西钥贞,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讨债!你别以为你是几月城的少城主,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女儿做的事,跟我惊鹿山庄的护卫们有什么关系?你别伤他们,放他们走,我来与你分胜负!”
而唐引只是冷笑了一声:“放?分胜负?沈庄主莫不是没听清我说的什么?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遍,这次你可要听好了,我说西钥贞是我徒儿,我说沈觅摇杀了西钥贞,我说沈觅摇跑了,她跑了不要紧,找不到她,拿你们的命来抵也是一样的!我还说,自古以来有父债子偿的说法,那自然就有子债父偿的说法,如果从前没有这个说法,那么现在有了!”
西钥经义听唐引说了前因后果,在看到西钥贞尸首的那一刹,终是没能缓住,晕了过去,羲鸣宫失去了唯一可以继位的儿子,西钥经义自然是承受不住这晴天霹雳。
唐引斟酌了许久还是忍住了,没有将西钥贞的事告诉她,而惊鹿山庄,沈庄主那一行人,则被他挥撒了化尸散,引来千蛊将他们的尸首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那一行人,就如同他和陆川绫初识的时候,在惊鹿林里杀的那一行素衣教女弟子一样,在这世上声销迹灭了。
陆川绫环住他:“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保护好我,可是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也不能对自己的安危懈怠半分,知不知道?”
她想,换作是别的姑娘,那她一定会说:我可以自己保护好自己,你不需要分心来保护我,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
可她是陆川绫,她不是别的姑娘,她也知道,唐引就是为她而来的,为了保护她照顾她而来,所以她知道自己这样说,唐引会开心,唐引开心了,她也就开心了。
真是个傻师傅呢,陆川绫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