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岚的话还没说完,陆川绫就冲他撒了一把迷幻香,他当即就倒地不起。
宋伯伯怎么会杀唐引呢?难道是为了多年前的旧事?陆川绫心慌急了。
她一个路痴,这极月灵霄她又不熟悉,自她从玄音天宗和宋伯伯一起回了城王殿,就再没离开过极月灵霄,如今这前后两条路,到底哪条是回极月灵霄的路啊!对了,她手腕里有两指引路蛊……
——
对于唐引的身份,众人议论纷纷,困在铁笼中的唐引背朝卢宋晁,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出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除掉卢宋晁,不为他那人人唾弃的父亲宋少极,只为卢宋晁曾三番两次派人来抓陆川绫,可在陆川绫自揭身份后,他对陆川绫又是好得出奇,日日嘘寒问暖,事事得体周到,就像陆川绫说的,他很喜欢宋伯伯,宋伯伯对她也像亲生女儿一般,他这才放下对卢宋晁的敌意,既然陆川绫相信他,那他自然也该相信自己的四叔,因为他对自己这个四叔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感,他想,大概是因为有血缘之情吧,不过,终是错信了……
卢宋晁从上座起身,走到那璧儿的尸体旁,端详着方才唐引撕下来的人皮面具,啧啧称叹:“老夫这侄儿啊还真是厉害,还以为你起码得到拜过了堂,才会发现这中间的端倪,还是小看了你啊,没想到他宋少极一生靠着城主之名为非作歹,竟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确实是英才,英才啊!”
唐引在笼子里转过身来面向着他:“四叔谬赞了,侄儿也未曾想到,四叔竟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当面说不提旧事,实则却是在暗中算计于侄儿,四叔着实好计谋,好计谋啊。”他学着卢宋晁方才的口气说。
卢宋晁在铁笼之外徘徊着,面露疑色:“江湖上可是盛传你心狠手辣暴戾恣睢,可我看传闻似乎有误啊?一个暴戾的人,此时居然还能静得下心来与我闲谈,有意思。”
“不静下心来又能怎么样呢?莫非这铁笼,我还能捣得烂不成?四叔为了算计侄儿,竟花了一月之久打造了这所铁笼,也着实是劳四叔费心了,四叔此番这大义灭亲之举,若不流芳百世,怎么也说不过去吧?”唐引从容道。
“你倒是个聪明人,这铁笼确实是老夫花了一个月打造而成,从知晓你的身份起,我就下了铸铁令,这铁笼有千斤重,又极其窄小,没有施展武功的空间,任你武功天下第一,也休想从笼中逃脱!”卢宋晁转而对众人说:“想必各位掌门对我大哥的事迹也是深恶痛绝,俗话说得好,父债子偿,虽说他是老夫的侄儿,可老夫身为武林之首,自是不能包庇罪孽满身之人,不知各位掌门对此有何想法?”
“四叔!你要为了从前我父亲的罪过唾我杀我,我无话可说,可我求你,不要伤害阿绫!不要伤害她!四叔!”唐引万分焦急的拍打着铁笼。
卢宋晁要的就是他生不如死,不过光是地牢里那些刑具,怕是也太便宜他了,毕竟刑具烙身,所受的也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区区皮肉之苦,但凡一个练家子都是能扛得住的。
唐引向来处之泰然,连这铁笼都没有让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惧色,但一提起陆川绫,他的镇定自若便全化作了浮云。
对啊,唐引在意的从来都只有陆川绫一个人,卢宋晁一直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