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李远都于傍晚去太守府为苏柳艳姑娘疏通经脉穴道。
“李公子,家父飞鸽传书,说他不日将抵达五岳城,届时想设宴当面向公子道谢,并以重礼相赠。还望公子一定前来赴宴。”
苏柳艳盯着李远的眼睛,认真道。
李远笑着摇了摇头:
“之前也和苏姑娘说了,其实我救姑娘出来,也是因为听岔了消息,以为我的一位朋友被孔家抓去了,这才独闯孔府。令尊的心意在下心领了。”
苏柳艳脸上蒙上一层黯色,道:
“公子可是觉得我被贼人所污,不愿与我同席?这么多天,你也是治完就走,连在太守府一齐吃顿晚饭都不肯。”
“姑娘别乱说,实在是近期有要事在身,抽不出身。再者,主要是在下这几天就要离开五岳城,恐赶不上赴宴日期了。”
苏柳艳一愣:“公子要走?”
“嗯,要离开胡国。”
“这样呀……”苏柳艳想起了对方所持皇宫玉佩,倒是相信李远定有任务在身,于是把劝说的词句咽回了肚子,只是神情更显寂寥。
见此情况,李远也只能暗暗叹了口气。
……
……
欧阳堂主等人终于在第五天傍晚抵达了五岳城。
赵衡等人第一时间便去李远居所,正碰上从太守府回来的李远。
“李远,看你无恙就放心了”,赵衡呵呵笑道,“当初我们见你独自一人往回赶,着实捏了把汗,可我们轻功又跟不上你,还望别怪罪我们。”
李远笑道:“赵兄哪里的话。既然大家都回来了,一块儿出去吃顿饭怎样?”
“好啊好啊!”徐雁依蹦了起来,却又被旁边的孟疏琼拽住:
“雁依你肋骨的伤还没好,别乱动!”
“我都没事了,不是刚刚让城中医师看过嘛。”
“那也得静养一段时间!”
“哼……”
李远看着几人热闹,心中倒是生出一丝慰藉。
这时,却有人于远处大声道:
“邱门主有令,今晚设宴,无论外门内门,都得参加!”
……
……
丘林盟院府之内灯火通明,一片喧哗。
正堂当中,一名童颜鹤发的老者坐于长桌主座。其约六十岁上下,身材高瘦,坐于位上却稳如山渊,毫无气虚之态。正是邱门主。
四位堂主在长桌左右两边顺次排列而坐。再往下则是各个教头,内门弟子。
至于外门弟子,则三三两两聚在堂外庭院的各小桌周围。
“邱门主!佟某敬您一杯!”
“还有李某,敬邱门主一杯!”
“……”
主桌上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呵呵……”老者捋着长须,环视道,“这次邱某游走江湖,和各个门派的高手做了一番切磋,颇有心得。”
“我听说门主这次游访,除了输给峨山派张老妖半招,其他的对局都胜了,可是真的啊?”李姓堂主眼含期待问道。
老者仰头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笑着摇摇头道:“嘿嘿,只是侥幸胜了几场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话虽如此,但其满面红光的样子,倒是可以看出心情极好。
“这样的话,我们丘林盟以后在江湖上也是数得上的大派了!呵呵,大伙儿,让我们恭祝邱门主武功大成!”李堂主起身,举杯大声道。
“恭祝邱门主武功大成!”
恭贺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老者喝了几杯,忽然眉头一扬,道:
“对了,欧阳堂主啊,听说你这次带队押镖去都城,组织了几派的新进弟子进行了切磋吧?我回五岳城途中倒是听到了一些风声,说我们丘林盟出尽了风头,让那桃源庄主颇为难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细细道来?”
“啊,这个……”欧阳堂主面露尴尬之色。自己这趟送镖,所遇事情复杂程度却是超过想象,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起。
“怎么”,老者见其模样,不禁收敛了笑容,“莫非此事还有内情?”
欧阳堂主咳嗽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