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轻轻叫了一声,“沈佳依,还记得我吗?”
但沈佳依依旧没有说话。
楚云微微皱眉,看着痴呆了一般的沈佳依,他冷冷道:“如果你不说话的话,我就走了,”楚云不是绝情的人,但他跟装疯卖傻的人也不会讲什么人情。
就在楚云要转身的时候,沈佳依突然说话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哭腔,“是我咎由自取,我活该,活该被报应。”
“说说怎么回事?”楚云的声音也不由软了下来,这个女人变成这样,和他有脱不开的干系。
沈佳依看了楚云一眼,声音变得愤怒起来,“柯景城那个疯子,那个变态,他已经没有人性了,他天天折磨我,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折磨我,不让我睡觉,白天晚上都开着灯,但他越折磨我就越高兴,他变成了一个太监,以前天天花天酒地,现在连女人都不敢碰,只能在我身上发泄他的**,哈哈哈哈”她的声音由愤怒变成兴奋,最后又变得冷淡起来,“好啊,我就跟他慢慢磨,看谁熬得过谁,看谁先死。”
楚云突然感觉后背一阵阵发凉,他有料到这种可能,可当事实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很难理解。
都是疯子,两个疯子,而他,算是一个始作俑者。
楚云突然有点疑问,柯景城不应该只能算是“阳痿”吗?是真变成太监了?这事他也只能问色老头。
“嗨,不都一样吗,只是那玩意儿没什么作用了,当时怎么弄的我也忘记了,”色老头显得漫不经心道。
楚云是真无话可说了,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命根子啊,搞得就像剪个头发那样随意,亏他当时还信誓旦旦的保证没问题。
“那还有救吗?”说实话,柯景城只是惹了他一次,也被他给教训了,就这样直接把人弄成太监是多少缺点人性的。
“我可没什么办法,我只管杀不管埋的。”
“贪官,强盗,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强盗冷哼一声,“我只会杀只会抢的。”
都是有脾气的狠人,楚云还能说什么。
贪官也摊摊手,“我很少涉及这方面,如果只是肾元泄露倒还能补补,但如果真‘太监’就没办法了。”
色老头讥笑一声,“老头子我去人家姑娘闺房,从来都是自己把门窗锁死的,任外面风吹雨闹,我只守着自己一堂春色。”
“哼,你做事不给自己留余地,老子倒是事事宽让三分,这麦子都还割过一茬长一茬,谁会把事情做绝。”
楚云没心思听两人闲扯,但他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办法,不管是真没办法还是假没办法,他都不可能为了柯景城再去求他们。
楚云想问既然柯景城不让你关灯睡觉,那你自己不会关吗?但他还问不出这么傻的问题。
“你难倒就要一直这样下去吗?”楚云忍不住问道。
“那我能去哪?”沈佳依漠然道。
楚云沉默了,他也给不出答案,或许这个世界很大,也能像陈得安和田慧茹那样一走了之,但对有的人来说,他们是走不了的,他们的心已经埋在了这里,离开对他们来说,还不如死亡。
他也不想问什么你后不后悔的屁话,也问不出你有没有出卖我的无情话,都已经这样了,出不出卖又有什么关系呢?
“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很奇怪的人?”
沈佳依似乎心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她看着楚云,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透着一丝诡异,“见过,那个人的眼睛很奇怪,自从和他对视一眼后,我就感觉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被看穿了,你是为了他来的吗?”
楚云看着她道:“是也不是。”
“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
“什么事?”
“你们都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