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局面是前所未有的,王晋只好找人疏通白局长,目的就是一个弄清楚里面的情况,他不能不明不白的被整,而成为奕州的一个笑话。
不过现在不比从前,以前他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自有人主动为他联系,现在嘛,他必须花钱疏通了。
王晋蓦然现这些日子来他花在疏通关系上的开销直奔五十万,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但是他只能继续开销下去,越是如此他越是痛恨韩之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厮造成的。
再恨再心疼这钱也得甩出去,否则会有更多的损失,这点筹算他还是有的。
问题是他的消息还没有等到,结果工地又出事了。
王晋阴沉的着脸看着交警的汽车就等在他工地的门口,他恨得差点把牙咬碎了,都是什么玩意儿,真当他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吗,
“鲁队长,你作为个副队长带着两辆警车专门到这里为我看门,真的好吗,”
王晋来到警车副驾驶室的位置吼道。
这个鲁队长和他平日里可是称兄道弟的,逢迎起他来根本无下限,麻痹的,他难的时候这货敢上门来推波助澜助纣为虐,王晋现在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突然出现吼一声,把副驾驶的胖子吓了一跳,看到是王晋这才拍拍自己肥厚的胸口,推门下车,
“哎呦,王总,你要吓死我啊,”
鲁队长脸上潮红,胸口起伏倒不是装的,真的吓的不轻。
“鲁队长怕过谁来,就是将来升迁有人拦一下,拖后腿都是不怕的,是不是,”
王晋冷飕飕的暗示,别忘了他老王家起家的地方在哪里,在那里还是很有人脉的,将来给他使绊子还是很容易的事儿。
“哎呦,王总,这事儿我不来不行啊,我怕其他人来和你冲突起来,麻烦更大了,我来就是想和你好好说说,”
鲁队长扯着王晋向后一点,脱离开驾驶员的视线,王晋终于也看出来这个鲁队长是真的想和他说说内幕,也就强压怒气,
“追查您这里的渣土车载问题是分局局长的意思,你知道交警大队也是隶属警局的,我们不得不听命令,所以我不来也要来的,目的就是一个让王总工地的渣土车不能载出工地,”
鲁队长边向四下看着边低声道。
“到底特麽是谁这么凶狠,我根本和警局的人没有恩怨,”
王晋这个愤怒和不甘,他终于尝到了让人算计的滋味,太尼玛酸爽,一辈子的回忆。
“能让我们分局局长如临大敌,那只能是市局前三的领导吐口,要不局长不能这么尽心,我看就差亲自开车到这里监督了,”
鲁队长再次贼眉鼠眼的四下看看,
‘王总,你是不是惹了一个叫韩之锋的,’
“是,这厮是个钉子户,占住一个院子,给他多少钱都不搬迁,所以刚上我了,”
王晋咬牙道。
“这就对了,我和你说,这人在警察系统里的人脉广阔,每个分局都有他赠送的车辆,就连市局一把手他都能搭话,熟的很,所以你这次有点麻烦,”
鲁队长的话让王晋瞪圆了眼睛,
“你说白局长和韩之锋很熟,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们的队长当年出席过永信的宴会,白局当年还是常务副,当时和这位韩之锋一个桌子吃饭,相谈甚欢,大多数人走了,他们还在那里聊着,这么说吧,这个韩之锋他不简单,’
鲁队长的话终于让王晋焕然大悟,果然还是韩之锋这个奸佞,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这是和他硬刚呢。
“怎么样,老哥我这个消息价值千金吧,”
鲁队长看到王晋的脸色知道他来对了,王晋到现在还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呢,
“老哥的情份我记下了,以后老哥有事尽管找我,”
王晋撂下一个场面话。
“哈哈,这就是了,”
鲁队长要的就是这个,
‘王总你赶紧找人想想法子,压服韩之锋,否则这事儿好像没完,我这里放心,我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王晋感谢几句急忙走人,他还得赶到另外一个工地,他的工地真的不多,就这末三四个,不过属于不同的区,另外一个区的工地也被交警盯上了。
“赵队长,你这样的处罚就不对了吧,”
在这里的赵队长一点没给王晋面子,这让王晋暴怒,
“怎么不对,渣土车重两倍多,知道只是刹车就要冲出去多少米才能停下来吗,六十米,你说危险不,”
赵队长边在交警大队的称重处开单边说。
“问题是哪有不载的渣土车,如果不载怎么赚钱,”
王晋怒欲狂。
这个破事谁都知道,渣土车是一趟多少钱,载一次相当于正常两三趟的,这样工地是节约了大笔费用的,但是如果按照正常装载,那么工地的支出会高出一大块,这让王晋怎么能承受得了,就是有钱也没有这么祸害的,
“这就不对了,靠载赚钱,小心一下子都赔进去,我这是帮你,将来你会感谢我的,”
赵队长也不生气,笑嘻嘻的。
一些老油条就有这本事,虽然惩罚别人,但是始终态度极好,让人泄不出来,堪称高手中的高手,王晋没想到他这次竟然遇到一个,
“赵队长,我不多说别的,我刚问过,我附近的工地也是载为什么不罚他们,”
王晋没想到他也有讲理的一天,按说他讲了三十多年的势,以势压人啊,真不擅长讲理。
‘其他家也要检查,一个都不会放过,只是从你的工地先开始就是了,’
赵队长笑笑道,说的这个理所当然风轻云淡,按照他的表情说辞,这次肯定不是针对王晋一个人的,偏偏他们都清楚这就是针对王晋一个人的,这让王晋郁闷的狂。
他终于明白如果没有老爹他什么也不是,现在的情况他必须弄清楚韩之锋为什么能让白局长力挺,否则他没有丝毫解套的法子,只能被套牢。
王晋犟劲上来了,他让渣土车正常装载出入,宁可损失一些钱,反正就是几天的事嘛,他损失的起,反正不能让韩之锋太得意,否则他心里过不来,他一个天子骄子向一个舒州的混子低头,这怎么可能。
这天晚上他疲惫的返回家里,吃晚饭的时候,他接到了在海南过冬的老爹的电话,
“你是不是和一个叫韩之锋的人在较劲,”
王道陈很平静,但是王晋知道老爸听到他这次的遭遇还这么平静,那几乎意味着就要爆。
“这个韩之锋阻挡了公司的一个项目,而且还拒不搬迁,”
王晋巴拉巴拉的把事情一说,表示这不是他的问题,实在是韩之锋这人就是一个无赖,另类的钉子户,他的行为都是迫不得已。
“好了,你怎么做的我一清二楚,利用家里的关系施压最小的代价经营这没什么,但是你要分辨出谁可以用这个手段,谁不可以,现在不同以往,我已经退了,有些事儿有些人不能再这么做,但是你还没看出来,”
王道陈呵斥着他这个次子,这些年依仗着他的权势太过顺利,有些飘飘然了,即使他退居二线还是没有让他警醒,所以这次吃了亏,还得让他出来处理善后,
“爸,我不服,他一个舒州的混子也敢和咱们家叫板,我咽不下这口气,”
王晋真的不服,他曾经利用老爹的背景让多少人不得不低头赔罪,这个优越感养成,那么即使小小的挫折也不容易接受,何况是现在这情况,对于王晋简直是煎熬,,而老爹还指责他,这让王晋更加的憋屈。
“听我的,给韩之锋道歉,了结这件事儿,这是对我们王家最好的结果,”
王道陈决断道。
‘我不,爸,您忘了您在省里的地位,如果我示弱,以后还有谁尊重我们王家,’
王晋的蛮劲上来顶上,他是接受不能,怎么可能向韩之锋低头,打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