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也,”宋玠寒说,“对不起,你怪我是当然的。大寒哥欠你这个人情,大寒哥一定会还的。”
陈也哭了。他上前抱住徐白,两人相互抱着,为宋玠寒的离开悲伤。
“阿滟,”宋玠寒一直把目光留给沉默不语的姜滟,“我是你的吉他手,永远都是。”
姜滟扒着饭,泪一滴滴砸进饭里。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哭声,却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抱住了宋玠寒。
陈也徐白也不抱了,跟着一起去抱宋玠寒。五人相互抱在一起,为了今天的离别而痛哭,店老板看着泪散店里的五个小年轻,悄然发出一声感叹。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曾经那些青葱岁月。
……
大一新生宋玠寒刚军训完,因为嫌寝室里一堆烟鬼熏满整寝,傍晚一个人抱着英语词汇本来操场背书。他心里焦虑,不想一进寝室就是个二手烟现场。不过宋玠寒已经跟辅导员反应了情况,希望能成功换寝。
他正心乱间,突然听见一阵躁动的吉他声。
一个穿得一身黑的姑娘,抱着吉他正在主席台上嘶吼。
“这是在干嘛啊?”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为什么不愉快接受,
太阳还是明天那个,
很闷热,
又觉得,
这惯性还不错。”
台上的姑娘像是不顾一切般地唱着,夕阳光照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浅浅金边,宋玠寒知道这首歌,是蛙池的《河流》,明明在他看来很普通的曲子,却被她唱得那般激昂高亮,像是对世界的不屑,又像是在冲破束缚。
这是宋玠寒第一次这么近的知道摇滚。
姜滟唱得入了迷,台下围观学生不少,就连几个任教老师都来看姜滟的激情嘶喊。一曲完毕,姜滟甩了戴在脑袋上的黑色鸭舌帽,眼里的光亮得宋玠寒有些不敢直视。
“我叫姜滟,大一刚来的,”宋玠寒听见姜滟说,“想组个乐队努力努力,有没有谁愿意来的?”
宋玠寒至今记得,在姜滟说出那句话后,他那颗心突然乱拍似的跳动,他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激动。宋玠寒听见自己对台上的那个姑娘问:“加入乐队有什么用吗?”
可当时的他却想,即使什么用都没有,他也要进。
他是真的很喜欢姜滟,从一开始看到她的那一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