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牵着席修宸一直都走到了展厅出口了,还是没看到自己的另一张画。
她微微叹息道:“看来那张真的没展出来。”
席修宸有些好奇地问她:“那张画的是什么?”
夏绵微微一笑,颇有些神秘兮兮地说:“现在不告诉你,等回家再给你看。”
“你不是已经寄到学校了吗?”席修宸奇怪。
“我有扫描一张电子版。”夏绵笑眯眯地说,有些得意。
席修宸非常宠溺地看着她夸道:“这么聪明啊。”
夏绵一晃脑袋:“那当然。”她拉着席修宸的手,“我们去美术楼吧。”
“好。”
走到美术馆门口,夏绵身子一僵,拉着席修宸就又退回了美术馆里,还躲在一面墙后面。
席修宸都还没看清楚夏绵看到了什么,就被夏绵拉走了。
他有些无奈。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躲人的行为啊。
他一向都是上去正面刚的。
哦,也不是没有过。
小时候被绑架逃出来的那一次,确实是躲在暗处了。
席修宸看向门口。
为首走进来的正是面带和善的微笑、左右逢源的沈江汉,他身后跟几个中年男女。
席修宸虽然不认识,但是看样子大约也是艺术界的。
他垂眸看着夏绵身体紧绷,目光紧盯着沈江汉,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别怕,我在呢。”
夏绵摇了摇头,不难听出她的语气浓浓的恨意:“我不是害怕,我是怕我看到他忍不住我的仇恨。”
夏绵看着走到自己父亲的那张画前高谈阔论的沈江汉,不知道他怎么有脸敢站在父亲的作品面前,还大谈对父亲早亡的惋惜之情。
凭什么她的父母要早早离开人世,她和小纾要早早失去父母,而罪魁祸首却一直在逍遥法外!
她绝对,绝对会亲手,让沈江汉一无所用,将他送进监狱!
席修宸知道,这是她的心结,是她的深仇大恨。
其实他很庆幸了,他的绵绵即使经历了这种事,还依然保持着乐观善良的心。如果这件事放在他身上,他绝不会只是想夏绵现在只是把他送进监狱。
他伸手揽了揽她的腰肢:“他一定会受到惩罚。”
趁着沈江汉一行人转到美术馆的另一面,席修宸拉着夏绵走了出去。
夏绵的情绪有些低落,席修宸什么也没说,就安静地陪她散步。
夏绵一向都很坚强,很快就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又如往常一般。
但是其实席修宸多希望夏绵能够哭一哭,发泄出来,这样也许会更好受一些。
回学校的校友们大多都在校园外面和有展览的地方逛,进教学楼里的人倒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