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说着,拂袖就要往外走,关键时刻,却被于文尧拉住:“父亲,不妨静观其变,先看下去。”
“看,还有何好看的?一个稚子小童能办案?荒天之下大谬!”
容棱闻言,稍稍抬眼道:“太师若还想令孙安然,便请相信本都。”
于文泰还想说什么,于文逑得了哥哥眼,也上前安抚住父亲,让父亲冷静。
于文泰是文人心性,虽然为官多年,心有鸿沟,但到底书生意气,遇到不平之事,便也容易冲动。
于文太师与柳丞相这种假文人不同,柳城看起来也文绉绉的,但却惯会钻营,行的邪道,比起太师一身书卷正气,显然是两条路上的人。
只是因为先人一些关系来往,两家才走得近些。
若说柳城当初能忍受一个仵作插手自己儿子的失踪案,是能屈能伸,那于文太师,显然就没有这么伸缩得当了。
柳小黎却管不了这么多,方才吵吵闹闹,此刻安静下来,他就专心询问眼前下人。
“你们还没回答我,你们可是这院子伺候的人?”
几个下人耳朵尖,也都听到了门道,见状就老实回答。
柳小黎一连问了他们七八个问题,主要就是孩子丢的时候,他们在干什么,看到了什么,周围有什么可疑,再让他们把当时的各自情况复述一遍。
等所有人都说完,柳小黎摸着下巴,慢慢思索起来。
于文泰一肚子火气,见状冷笑:“小公子查到了什么?”
柳小黎没听出太师大人话里的讽刺,摇头晃脑的说:“查到了大概三点。”小黎说到这三点时,还有些不确定的瞧了娘亲一眼。
柳蔚什么也没说,就老实的站在那里。
柳小黎见娘亲没表态,就试探性的说起来:“第一点,按照这些人的口供表述,于文孙少爷失踪的时候,是在未时到申时这个接洽的时间点,而这个时间,是孙少爷吃糊糊的时候。”
“六个下人,两个小厮,四个婢女,一个婢女去拿糊糊,两个婢女在屋子里陪着孙少爷,另一个在后院洗衣服。两个小厮,一个今日轮休,不当班,另一个在扫院子,那么按照地理来说,屋里两人,后院一人,前院一人,整个院子,前面和后面若是有人走动,便会被发现,所以凶手是从左右来的。”
柳小黎这个推断不错,从丫鬟小厮所在的地方来看,如果前院后院有人过,便肯定会被发现。
为什么是肯定呢?
柳蔚对容棱抛过去一个眼神,示意容棱就这么问。
容棱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只是瞧着她对自己挑眉毛,眼珠子转来转去,摸样颇为可爱,便轻轻勾了一下唇。
而不等容棱问出这个疑问,于文太师在惊讶于柳小黎真的会判断后,也收起了一些轻视之心,认真问:“那凶手神出鬼没,必然是个会武功的,会武功之人上方下地,无所不能,要避开几个丫鬟小厮,岂不是容易?”
“不容易。”柳小黎自信的道:“不若我来示范一下。”
小黎说着,突然运气轻功,身子轻轻一跃就上了房顶。
于文太师震惊的瞪大眼睛,于文逑也惊讶的合不拢嘴,林大人在见识到小公子会验尸后,已经对什么都麻木了。
柳小黎架起轻功,身子往前一踪,便飞出去老远,不到一个呼吸,就已经到了一棵大树上,在树上轻点几下,又到了另一栋屋子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