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孩子这样摸摸搞搞,没一会儿,已经写了大半页纸,纪奉好奇,过去看了一眼。
这一看,却发现自己一大半看不懂!
小孩子的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并不是多隽美,但再歪,也至少是人能分辨的字型。
可这些字,纪奉认识是认识,却有一大半,不知何意。
纪奉并没多问,但或许是纪奉看得太久了,小黎突然看他一眼,然后很紧张的问:“我……我写了错字了吗?”
小黎已经尽最大努力,写的工整和严谨了,难道这样也不行?
小家伙很惆怅,他觉得自己果然不是读书的料。
纪奉瞧着小黎失落的表情,只抬手,揉揉他软软的呆毛,道:“没错字。”只是看不懂罢了!
小黎半信半疑:“真的?”
纪奉点头。
小家伙总算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又自己回头再看一便,竟然发现,果然有写错的字。
小黎赶紧涂了,改了一下。
看着小黎更改的地方,纪奉缄默不语,他并不觉得,那个字是错字。
小黎改完了,却没怪这位爷爷明明有错字不告诉他,还骗他没有,而是贴心的说:“这个地方,尸体腹部表皮破裂,无明显伤痕,但皮质翻裂,破裂度大,肤偏紫红,血线微压迫,有重击或内伤可能。这个地方,我爹说过,血线压迫,不能写血线,血线是红,是血管,神经线不同,这里要用神经线,因为他肚子表皮展开,里面看到的血线,是青的,青的就是神经线。”
纪奉沉默不语,看看尸体那惨不忍睹的腹部,又看看小家伙粉雕玉琢的小脸,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似有所无的“嗯”了一声。
无论怎么说,在一个小孩子面前承认自己一个字都没听懂,还是觉得太丢人了。
小黎的验尸报告写得并不快,但是写了一半,他却发现奇异的一幕。
只见被缝了线的夹缝部位,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浸出一缕白烟。
那白烟一开始小黎还以为自己眼花了,毕竟外面太阳很好,这若有似无的烟,在阳光下,并不太明显。
可小黎擅长暗器,而眼力更是从小就练就的本事,他一下就看到那白烟,也亲眼目睹,那白烟融入皮肤后,尸体上原本还无异的皮肤,突然开始细微的翻皮,皱褶,最后开裂。
“哇!”小黎发现了新大陆,急忙将笔墨纸砚推开,自己则撅着屁股,趴在那里,凑得很近的盯着那白烟看。
纪奉也瞧见了那白烟,在小家伙凑上去的一刻,他一抬手,把这轻的跟羽毛似的小家伙搂进怀里,避开一点,眼神,也严肃起来。
这是何物?
小黎却叫嚷起来:“爷爷,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看,那是什么,好神奇的样子,这具尸体体内有什么小东西吗?我要切开我要切开,我的刀呢,我解剖刀呢,哇哇哇,那白烟没有了,快没有了,爷爷你快放开我,白烟走了走了……”
小黎又嚷又叫,最后还是疯狂挣扎。
纪奉无法子了,确定那白烟真的莫名已经消失,才将小家伙放回去。
一放下,小黎就满脸红光的掏出万能小背包里的解剖刀,然后二话不说,直接一刀子戳在尸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