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躲得慢了些许,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盏花盆,从自己鼻尖划过,再在他脚跟前“砰”的一声,碎开。
满大街的人,都被这声响惊动,无数人错愕的瞧了过来,又齐齐的朝楼上看去。
容溯与其一帮护卫也看上去,却见楼上,毫无一人,而那花盆,更不知是从街道两边,哪边掉下来的。
围观之人越来越多,容溯的脸黑沉如墨,他抿紧唇,不再多管,继续朝衙门走去。
而又走了没一会儿,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叫:“小贼,你哪里跑!”
周围的老百姓顿时炸开了锅,人人都条件反射的捂着自己的荷包,确定自己的钱银是否还在,而数十人这边挤挤攘攘,又是将容溯的步伐拖了住。
容溯看着围在自己身边,混乱一片的群众,想绕开他们,从旁边走,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是被人群挡住,这些阻挡之人,有男有女,男的尚且好说,女子他却不好太过拥挤,只得一再避退。
如此一来,待容溯在街上解围而出,直奔衙门时,便听门口的看守说,柳大人与容大人陪着三名受害者家属,早已离开。
容溯眉头狠狠蹙着:“已经离开?”
守门的一名衙役,老实的点头,看容溯发丝微乱,像是有些狼狈,不解的问:“您可是有何事?”
容溯没有回答,只想到一路过来,艰难重重,更是心中笃定,今日一切,都透着古怪。
容溯问那守卫:“可知他们去哪儿了?”
守卫摇了摇头,又指着一方,道:“只知道是往那边去了。”
容溯蹙着眉,抿紧唇瓣。
那看守又说:“他们刚走没多久,现在追,许是还能追到……”
容溯这才看了守卫一眼,“嗯”了一声,抬步,朝着那方向走去。
而眼看着容溯走远了,那守门衙役朴实的眸子微微一变,他看看左右,身子一闪,竟就朝着对面一条小巷,隐没了进去。
衙门门口,顿时空无一人。
等到来接班的两名衙役过来,瞧着外头竟然没人,不觉骂道:“老壳头又开溜了?当真是个只会躲懒子的老油条!”
衙役的同伴道:“老壳头在里头陪着胡哥审案子呢,像是忙了一早上了,哪里有空出来守职。”
“咦,那咱们前一轮,守职的是谁?”
同伴抓抓头:“像是就是老壳头,不过他临时被胡哥叫走,这里便没排人,算了算了,这青天白日的,半个时辰不站也没啥,况且咱们以前也没白日站过,这不是孙大人为了那个什么旅游计划,让咱们每日都站站,充充场面吗,现在那旅游计划八字还未一撇,咱们这儿也没来什么游客,半个时辰没人,无事的。”
听这么一说,原本还有些斤斤计较的同伴,也不说话了,耸了耸肩,老实的站自己的职,也不多言了。
与此同时,小黎加两鸟儿,跟着小妞,已经走了许久。
咕咕因为身子太大,不能跟在小黎身边,便飞到天上,远远的缀着他们。
珍珠则被小黎抱在怀里,小黎走累了,就低头委屈的望着珍珠,说:“我们当真不去叫小妞吗?小妞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