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想了又想,想了又想,好不容易在记忆的犄角旮旯,想到了这么件事,好像也是数月之前了,他随容叔叔进宫,有位“大伯”送了他一份见面礼,就是那紫玉佩。
其后为了报答那“大伯”,他随意点出了大伯身体有隐疾,现在想想,那“大伯”好像就是肝方面有问题。
不过不对啊。
小黎仰着头,困惑的说:“那位大伯为什么服三根汤?三根汤是用于煨养慢性肝炎,他那并非慢性,而是处于潜伏期,也就是说,不爆时,用的该是抑制类药物,爆发后,用的该是克制类药物,而一旦爆发,便是从潜伏期,步入了急性病变期,急性与慢性的药物,不可混用,他服这三根汤根本毫无用途,或许还会与他服的其他药相克相冲,他服这个做什么?”
一语说完,小黎发现容叔叔沉默了,连带着魏叔叔也不语了。
小黎抓抓头,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便睁着懵懂的大眼睛,来回看着两人,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容叔叔摸摸他的头,道:“回去睡。”
经容叔叔这么一提醒,小黎也想起来了,自己还困着呢,当即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往牢门处走去。
待小家伙拉开铁门,进去,锁上门,牢内再无半点动静后,魏副将才谨慎的开了口:“若真如小公子所言,太子应当是得了急病,且,还给吃错了药。”
容棱眸子有些沉,他没有作声,思忖了许久,才吩咐道:“继续监视,此事,不得声张。”
魏副将立即点头,他也知晓,此事一旦张扬,这本就乱成一锅粥的京都,会出现多少更巨大的变故。
太子一事,到此为止,接下来,容棱又吩咐了魏副将几桩事,其牵扯之广,涉及到太子,皇后,五王爷,七王爷,甚至皇上。
魏副将嘴上应着,心里不免激动,果然大人回来一切便好了。
要说以往,这几股势力的任何动静,他们镇格门永远是有第一手资料,但现在镇格门被明踩暗贬,岌岌可危,自然就顾不得监察太多其他动向,而大人一回来,便将一切重塑,想来,过不了多久,镇格门又该恢复昔日光彩,重振雄风了。
容棱不知魏副将心中所想,若是知晓,必然道他想多了。
现在京中变化太多,他将一切信息捏在手上,自然是有所用意,但却并非只为了振兴镇格门,更多的,还是为了那两桩案子。
“贵妃谋反案”若说是皇上起的头,那随之而来,藏着“贵妃谋反案”因子的“玉屏公主案”,便绝不简单。
在这两件案子中,容棱在估判,究竟是哪方势力,获利最多,而这获利的方向,又是哪些。
只要探寻清楚,相信凶手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想到那已死的裳妃,容棱不自觉的又想到敏妃,再想到被柳蔚带出宫的那幅画。
玉屏,裳妃,敏妃,这三者的关系,是如何串联的,又是何人串联的,这,都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