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柳蔚一开始就会发现。
那天晚上,他不是说了许多调戏逗弄她的话,真正的向易,又怎会如此轻浮?
某夜他做的那般明显,柳蔚却未想到是他,这倒让他失望了一把。
不过现在,也可以。
明白左右有人偷窥,钟自羽没有立即撕开面具,只是用仅有两人能听清的声音,问道:“大人到底,还想不想知晓案子真相了?”
柳蔚的确想知道,但柳蔚现在更想将这人毒打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可是这皇宫里,显然不是个适合作恶的好地方。
柳蔚深吸一口气,按捺住情绪,而后从袖袋中掏出一粒药丸,强硬塞进钟自羽嘴里。
钟自羽吃着,并未吐出,反倒嚼了两下,咽下去,还很有心情的问:“这药可是你亲手做的?”
柳蔚一言不发。
“果然美味,柳大人可知,你很有做贤妻良母的天分。”
柳蔚二话不说,抬手,又是一记重拳,直接砸在钟自羽的嘴上。
钟自羽嘴角蔓出血渍,但他的笑意却纹丝不变。
变态就是变态!
柳蔚心里想着,怒视着钟自羽。
而果然,不到数瞬,钟自羽眼神开始涣散,随即,眼皮也开始发沉。
但饶是如此,钟自羽还是笑着,看着柳蔚贫嘴:“看来不止味道好,卖相好,效用,也不差。”
柳蔚还没开腔,钟自羽已经身子一偏,彻底闭上眼睛。
柳蔚没有扶钟自羽,直接一扔,让钟自羽摔在地上,只听到那“砰”的重重一声。
柳蔚还嫌不够似的,伸脚在钟自羽身上狠狠踩了一脚。
踩完还是觉得不过瘾,又在弯腰抓钟自羽起来时,手滑,把钟自羽拉起来,又摔下去,拉起来,又摔下去。
直到听到“咚”的一声,柳蔚看到向易脑后渗出血液,才把人翻过来一看,不出预料,瞧见其头撞出了血。
破案之前,此人还得留着口气。
柳蔚运用内力拉着钟自羽的一条腿,直接往外拖。
这一路上,就瞧见一位衣冠楚楚,面容优雅的白衣男子,单手拖着一个身穿四品内服的大内太监,缓慢过来,而走近了,才看清楚,那太监被拖拽过来时,路上,竟还染了一地的血。
柳蔚觉得心情舒畅。
杭公公与林盛在上次聚过的小凉亭等了又等,先等到的不是柳蔚,而是一声宫女的惊叫:“啊——”
两人一惊,急忙转头一看。
这一看,才看到了柳蔚。
一个穿着粉衣裳的浇花宫女,则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捂着嘴,连连后退,指着地上那昏迷之人,尖叫着喊:“向……向……向公公……”
此时杭公公与林盛也赶了过来,两人同时看到了倒在地上,身后一串血的向易,惊讶得合不拢嘴。
柳蔚将向易那条拖了一路的腿丢下,蹭了蹭手,一脸担忧的道:“方才本官与向公公巧遇,不想还未说上两句话,公公便突然晕倒,本官力弱,背不动公公,只得将公公拖来。你们还不来帮忙,快些将公公扶起来?”
杭公公与林盛对视一眼,皆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弯腰亲手去将向公公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