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蔚清晰的看到容棱眼底的不虞,而后,在那不足半个呼吸的停顿后,再次吻了上来。
“砰砰砰。”
敲门声,还在继续。
柳蔚觉得好笑,他推开身前的他,说:“开门去。”
容棱蹙眉。
柳蔚说:“听话。”
这“听话”二字,音婉绕,音尾轻漾,听得容溯更是不想“听话”了,但门外那煞风景的敲门声不断,已由不得他充耳不闻。
带着一丝明显的郁气,他起身开门。
柳蔚在他后面,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也看着门扉方向。
房门打开,外面站着的是个有些粗壮的男子,柳蔚认得,是方才入客栈的那位妇人的车夫。
“二位公子,打扰了。”看清屋内有两人,那车夫礼貌一声,就端起手上的两个糕点盘子,道:“我家夫人就住在隔壁,这……说得上是邻里一场,夫人差小的送上两盘家乡特产的糕果,也算与二位公子打个招呼。”
容棱看了眼旁边那半敞的门扉,接过糕果,道:“有心了。”
车夫笑了一下,道:“那便不叨扰二位了。”
房门关上,容棱端着两盘糕果过来。
柳蔚看了两眼,说:“没毒。”说完,捏起一块碧绿的芙蓉果,放进口中,嚼了两下,眼前一亮:“真好吃,你也尝尝。”
容棱没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他一贯不喜,柳蔚以前也不喜,只是怀孕后,倒是贪了这口。
他查过一些妇科药典,里面是有提过,女子怀孕后,口味会变,以前不喜的,会变得喜欢,也不知原理为何。
容棱不吃,柳蔚就一个人吃了。
两盘糕果,加起来也就刚刚八块,柳蔚两三下就吃完了,却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拍了拍手上的糕果渣,起身,往外面走。
“去哪儿。”容棱问道。
“隔壁那夫人得了风寒,大夫要过一个时辰才到,我去替她看看。”
如果能再骗两口糕果,也就算结了这看诊费了。
后半句柳蔚没说出来,但容棱对她何其了解,立刻就明白了。
摇了摇头,他有些无奈,但因为隔得不远,倒也不阻止她。
隔壁的房门并未关上,因那夫人的丫鬟,正在进进出出的接热水,柳蔚去时,那红衣婢女正提着空桶出来,看到这一个陌生男子,顿生警惕,将房门阖上,问:“公子是?”
柳蔚笑着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在下是来道谢的,方才夫人所赠糕果,实在美味,不登门一谢,实显在下不知礼数。”
红衣婢女不知什么糕点,但想到或许是夫人在她打水时吩咐车夫送去的,便放松一些,道:“萍水相逢,结个善缘,我家夫人就是这脾性,公子无须在意,东西合口便好。”
柳蔚点头:“甚为合口,说来,在下方才在房内观雨,恰巧看见诸位入栈,听闻夫人身体抱恙,在下不才,行医多年,若姑娘不嫌弃,在下可效力一二。”
红衣婢女眼前一亮:“公子是大夫?”
柳蔚微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