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蔚正要下口,手里的杯子却被人抽走。
柳蔚看向容棱,只瞧容棱冷漠的把杯里的酒水撒了,再将刚送上来的茶杯递到她跟前。
接着,容棱一言不发的拿筷子夹菜。
此时已经喝了半口酒的方若竹“嗤”了一声,将杯子“砰”的一搁,杯底歪斜一下,倒在桌上,酒水撒了个干干净净。
“方大人别动,来人,还不快赶紧收拾了!”司马西急忙起身,一边使唤人,一边亲自过去,替方若竹将歪倒的杯子扶正。
方若竹看着司马西,索性起身,直接往外头走。
方若彤忙喊:“兄长……”
“既是不愿同桌,何苦食不下咽。”方若竹不阴不阳的吐了一句,头都没回,眨眼就不见踪影。
气氛很尴尬。
方若彤心里也不舒服,她不知三王爷为何莫名其妙的就要针对她哥哥,先是请安的时候刁难,再是在柳司佐敬酒时,把柳司佐的酒抽走,还倒了!
这算什么,明摆着是把他们方家人的脸放在地上踩。
哥哥生性高傲,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看着哥哥走远,方若彤不可能一个姑娘家自个儿呆,连忙也跟了出去,临走前,很难受的看了容棱一眼。
柳蔚瞧见了,碰碰容棱的胳膊:“你伤人家心了。”
容棱蹙眉,低声警告道:“不可碰酒。”
柳蔚并未打算真喝下去,转头看着自家母亲,道:“母亲今个儿怎会想到来衙门?有何事晚上回去说不成?平白过来让人欺负了。”
纪夏秋知道柳蔚晓得了方若竹那些不礼貌的话,摇了摇头:“小儿罢了。”
柳蔚蹙眉:“母亲与他怎会认识?”
“上一辈的恩怨。”纪夏秋没细说,只拿着筷子,给柳蔚夹了菜:“先吃。”
柳蔚老实的吃饭,眼睛却偷偷的瞥付子辰,给付子辰打眼。
付子辰对她摇了摇头,意思是,他也不知。
另一边,方若彤追上了方若竹,见四周无人,她索性就问:“兄长可是与三王爷有何旧怨?”
方若竹慢慢的朝客房走,听着小路两边树丛里悉悉索索的虫雀声,没回答,却反问:“你一直与他们住在一起?”
“住在一起”四个字,令方若彤有些脸红,她轻辩:“只是都住驿馆,茵儿也在。”
方若竹转头看她,眉头拧成一个结。
方若彤紧张:“兄长……”
“一声不吭跑来青州,可有何解释?”
方若彤稍稍委屈:“父亲祖母都同意的……”
“我可有同意?”方若竹又问:“可知鲁莽二字怎写?”
方若彤轻搅衣服的带子,视线始终瞅着自己的鞋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