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王气的鼻尖都冒着火星:“你们这门亲事,我本就未同意,今日这算什么?高堂都没有,无媒苟合吗?”
容棱表情一下变了,眸意尖锐得几乎渗出血来。
“咳咳。”柳蔚被热汤呛住了,悄悄回头,谨慎的看看容棱的表情,赶紧打圆场:“有媒婆,哪是无媒苟合,再说怎么没有高堂了?天为父,地为母,大地母亲是所有人的母亲!”她说完,小心的拉了拉容棱的衣袖:“你先坐下,冷静点。”
容棱在面对柳蔚时,总是要温柔一些,他看着新婚妻子惶恐的脸,到底没有作声,落座后,背对着权王,头也没回的道:“礼留下,人不送。”
“你……”
权王还想说什么,却被柳蔚急忙打断:“王爷说有正事要谈,坐下来慢慢谈?”
这是给自己递了台阶了,权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倔强了一下,到底还是哼哼唧唧的坐下,坐到容棱对面,然后对随行的侍卫使了个眼。
侍卫明了的点点头,带着其他人,将堂内其他闲杂人等都赶走,又将大堂严守好了,才听权王说:“方家那小子,方若竹,前阵子不是来接他妹妹吗,你们还打了交道,没忘?”
柳蔚肯定记得方若竹,就是这人同母亲闹了龃龉后,母亲便突然离开青州,这事儿她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他怎么了?”
权王看了容棱一眼,之前书信来的信纸上,起因经过都说了,但对方显然并没告诉柳蔚。
权王便又说了一遍。
听完后,第一个反应过来的,竟不是柳蔚,而是小黎。
小黎吃的油乎乎的嘴,张成一个“o”字型,他傻傻的呆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问:“秦……徘……哥哥?”
权王看向他,另外三人也看向他。
容棱、柳蔚可都不知,他们家儿子与容溯的狐朋狗友秦徘竟认识?
“你叫他什么?”柳蔚蹙着眉问。
小黎眨巴眨巴眼睛,老实的道:“秦徘哥哥,我是搭他的马车来青州的,路上他的车还被坏人伏击了,是我救了他,进城后,也是他让我在找到爹之前,到驿馆暂住,说只要念他的名字,驿馆的管事,肯定会让我住下,还不收钱,只是没想到,爹就在驿馆……”
柳蔚表情沉了沉:“这些你怎么之前没跟我说?”
小黎呆呆的:“爹没问啊,我以为不是什么要紧事……”
柳蔚没好气的瞪他,正想再教训两句,却听容棱问:“他不识得你?”
小黎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识得,我们同行了一路呢,我知道他叫秦徘哥哥,他知晓我叫柳小黎。”
“不是这个。”容棱蹙了蹙眉:“他以前,没见过你?”
“啊?”小黎想了想,片刻摇摇头:“我们以前没见过,我也没见过他。”
容棱记得自己第一次带小黎进宫那次,那次是个大宴,秦徘也在,只是不知在哪个位置上,或许两人根本没有来得及碰面,就散场了。
秦徘与容溯乃是至交,对于容溯,容棱始终没有完全放心,小黎在途中缘何会恰巧遇到秦徘?秦徘被人伏击,小黎帮了手,对方难道没有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