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棱却道:“被师父带回时,她已是孤儿。”
“那……那人……”柳蔚盯着那道黑身影,怎么看,怎么觉得哪里眼熟。
芳鹊的功夫到底差了一招,虽伤了那黑衣人手臂,却没有占多久上风,片刻之后,便被人打落,捂着胸口,掉到地上。
柳蔚忙上前去,想帮忙,容棱却拉了她一把,没让她过去,只是从地上捡起一石子,击向半空中的黑衣人。
“啊……”黑衣人娇唤一声,也落了地,趴在芳鹊身边。
芳鹊咳嗽着从地上站起来,眼里全是戾气,上前就要对黑衣人再动手,那黑衣人却紧忙拉下面上纱幔,冲着柳蔚的方向喊了声:“是我,纪槿啊!”
……
纪槿的突然出现,是柳蔚一百万个没想到的。
灯火通明的大堂,芳鹊与纪槿隔得远远的,柳蔚一边给纪槿包扎手臂,一边督促芳鹊赶紧把药喝了,间或问两人:“你们怎会打起来?”
芳鹊铁嘴银牙,立刻告状:“之前我与玉染被师父召回,禀报师父青州事情后,师父书了亲信,要我给师兄送来,我这快马加鞭足足三日,刚到呢,还未进驿馆,便瞧见这人在门口鬼鬼祟祟,意图不轨!”
纪槿有些委屈,一双在烛光下闪烁明亮的金瞳微微眯着:“十六叔事前书信回家,说在青州见了表姐,还招了邢哥前往,我同姐姐好奇,打算一同来瞧瞧,岂料上船之时被小微发现,姐姐只得同小微周旋,误了开船时辰,我唯有独自前来寻找表姐。”
她说着,鼻尖就有些发红,盯着柳蔚的表情特别无辜:“我是戌时到的,没有鬼鬼祟祟,只是到了没有瞧见表姐,便不敢进驿馆大门,谁知刚巧看到表姐归来,还未招呼,就被这人暗地袭击。”
她指控的瞪着对面的芳鹊,明显觉得这人问也不问就动手,有毛病似的!
芳鹊很气:“你可别装蒜了,一身夜行衣,你告诉我你没有恶意?”
纪槿反驳:“这不是夜行衣,只是件黑的衣服,面纱是为了遮掩眼睛才戴的,我的眼睛是金你没瞧见吗?你是瞎子吗?”
“你,你才是瞎子!你这小贼,无耻卑鄙,巧舌如簧,师兄,嫂嫂,不要让她给骗了,这人分明图谋不轨!”
“我哪里图谋不轨,我是来找我表姐的,你才奇奇怪怪,你才有问题!”
“我哪里有问题,我……”
“好了好了。”柳蔚被二人吵得头都大了,转头指使容棱:“把你师妹带走,有什么师门密言,边上去说。”
芳鹊撅着嘴道:“不是密言,我同师父说了嫂嫂之事后,师父说此信不需瞒着嫂嫂,待嫂嫂就像待自己人就是了。”
柳蔚稀奇:“你家师父已识得我了?”
芳鹊紧忙点头:“师父说待师兄与嫂嫂成亲时,还要亲自道贺。”
柳蔚嘴角咧了咧:“来不及了,今天就是婚礼,他老人家已经错过了。”
“来得及。”容棱倏地插嘴,音清淡的道:“还会再办两场。”
柳蔚板着脸:“我可没同意!”
容棱看着她,目光柔软:“你会同意的。”
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