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多了一头狼,其他人面上不显,心里却嘀咕起来。
岳单笙倒是不在心里嘀咕,他直接就问了。
容棱却只用手掌撸了撸白狼丰厚的背毛,大狼被摸得舒服了,眯着眼睛,就趴他脚边。
岳单笙挑了挑眉,索性也不问了,把地图拿出来跟他商量。
明明乖乖趴着的白狼在见到地图的那一刻,倏地站起来,两步靠前,走到地图旁边,毛爪子把地图一角按住。
岳单笙抬眸看容棱。
容棱揉了揉大狼的脖毛,道:“回来。”
大狼“呜呜”一声,用鼻子去拱地图,把地图都拱得翘角了,还不肯停。
岳单笙把地图收起来,拍了拍沾了狼毛的边角,仔细叠好,眉头拧了起来。
容棱也不明所以,又把大狼拉了拉。
大狼这才回到容棱身边,脑袋垂下,把下巴搁在他膝盖上。
容棱下意识的揉揉它的脑袋顶,问:“做什么?”
大狼往他怀里钻,像在撒娇。
岳单笙忍不了了,霍地站起来,转身就走。
容棱沉默片刻,接着起身,拉着大狼去敲师父房门。
敲了好一会儿,老者才来开门,大略是刚醒。
看到容棱,老者正要说话,却听到一阵熟悉的呲声,低头一瞧,顿时吓得后退两步:“你把它带来做什么,看不出它想吃了我?”
容棱拍拍大狼的头:“师父曾说,它是您故友所养?”
老者一脸不乐意:“那人在的时候,这小畜生可没这么凶。”
容棱又问:“那如今,那位前辈身在何处?”
老者语气有些唏嘘:“就是找不着了,才回来见这小畜生。”
容棱:“师父曾来过此岛?”
“自然。”老者一脸自得:“为师还在这岛上搭过一间木屋,只是时隔多年,风吹雨打,早已没了踪影。”
“师父既然来过,此前为何不说?”
“啊,这个”
“此岛位于深海与魔鬼海之间,地域特殊,且远离主航,普通船只应当难以抵达。”
“是是挺难过来的”
“若要进入此岛,极大可能需穿过那片被悍鱼污染的海域,如此看来,悍鱼之患,师父也曾经历过?”
“悍,悍鱼啊没没”
“那师父是如何来到此岛的?”
“就就迷路就”老者说了两句,觉得自己被牵着鼻子走,顿时反驳:“你这是何语气,质问为师?”
容棱:“徒儿不敢,只是若师父对此域熟悉,还请师父明示,下一步,我们该如何行船。”
“不知不知。”老者摆摆手,关了房门,凶恶的道:“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