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书皱眉看着她,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你要解释什么?”
“刚才那人,白衣那人,她是个女子,是我的姐姐,她就叫柳蔚。”
珠书冷笑起来:“你不是说你叫柳蔚吗?”“
其中别有内情,珠书姑娘,你方才可听我与她说了,她对当朝皇后娘娘,图谋不轨……”柳
玥并不知相夫人与皇后之间的情谊,但这并不妨碍她借题发挥,京中流言,当朝皇后身患怪病,药石无灵,虽只是一些小道消息,但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这么个说法,便不怪有人会产生联想。相
国府贵为一品勋贵,涉及到如此重大的深宫秘事,她不好奇,珠书也不会不好奇的。
皇后到底是不是身染重病她不确定,但既然大家都这么说,她借来用用又何妨?珠
书身为相府丫鬟,心思格局,自然都端得较高,普通的污蔑她听不进去,但若涉及一国之母,这样重大的事,就算不信,怕也得有三分警惕。相
夫人有多厉害无需她再说,若让相夫人知道,皇后的病,与柳蔚有关呢?
无论站在什么角度,那相夫人是上报也好,亲自出面邀功也要,均不可能放过柳蔚,届时,柳蔚自然死定了,而她,自然无事一身轻。心
中闪过无数念头,柳玥深吸口气,可怜兮兮的说起了她的故事。故
事内容几乎都是编造,但她说故事的能力向来不错,而看珠书越发严肃谨慎的表情,柳玥知道,自己这条命,并不会因为冒名顶替而消失,这招祸水东引,看起来非常有效。…
…
傍晚时分,姗姗来迟的京中衙门五位正役卫,进入了清风镇镇口的祠堂。
因时辰已晚,五人今晚必定借住一宿,张镇长安排了客栈给他们,同时为了节约时间,他们打算连夜审理汤琴儿一案。
汤琴儿是在闹市遇害,凶手也当场缉捕,此案几乎没有悬疑,而在有正役卫督正的同时,他们并不需要劳师动众的将汤琴儿的尸体运到京城,再经正衙审理,只需由外出的正役卫审理妥当,带回定犯便可。张
镇长与多位乡绅作为陪审,证人分别是案发当日与汤琴儿同行的女眷们,与周边正好看到凶案经过的商贩。
审理非常明快,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接近尾声,厉婆被铐上了手镣,于明日一早,被正役卫带往京城定罪。事
情结束后,张镇长做东,安排了一局大宴,宴请诸位役卫,而宴席过程中,有人离了席。柳
蔚斜倚在祠堂后门内的高大花盆后面,容棱在她旁边,一脸的冰冷,神色极为冷峻。
柳蔚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最后看不下去了,拉着他的衣袖问:“你到底还要气到什么时候?”
容棱没做声,只眉头紧紧拧着。柳
蔚凑过去,踮着脚尖吻住他的唇。容
棱负气的咬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咬着。
柳蔚“嘶”了一声,小声骂道:“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