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峥气得胸闷:“一个小孩能说出如此逻辑周密的一段话,你们便不觉得有何不妥?”柳
蔚微楞:“为何不妥?”
纪南峥看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后脑勺都疼了。容
棱却能理解老人家的心思,他第一次见识到小黎惊人的智慧时,同样大吃一惊。可
这些在柳蔚眼里,却似乎不算什么。在
柳蔚看来,小黎只学了她的十分之一,还有极大努力的空间。
柳蔚待小黎非常严格,尤其是在正事上,她带孩子的主要目的,就是以真实事件为范本,让小黎最直观的去理解,去解读,所以,说小黎是在他娘的鞭策下长大的,一点都没错。
也因为如此,容棱更爱惯着儿子,他希望小黎在长大前,还能拥有属于他的童真。
事实上,小黎的确很童真,调皮捣蛋的时候,这孩子从来不落人后。纪
南峥一个人干生气,柳蔚无法理解外祖父的怒火,容棱难得的,对外祖父开了口:“他喜欢的。”
慧极必伤,这个词,容棱又何曾没有想过。
纪南峥看着容棱,目光中还有成见,但又不得已要向他寻求答案:“你说说。”
容棱道:“他喜欢他娘,所以,一直在模仿他娘。”
一字一句,一言一行,小黎是按照她娘的方向在奋斗,他娘会什么,他也想会什么,他娘就是他的目标,是他的标杆,这世上最崇拜柳蔚的人,就是小黎。
柳蔚听到这里才听明白,她笑了一声,又有点沾沾自喜:“那孩子毛病挺多,但眼光一直不错。”容
棱看了柳蔚一眼:“缺点像我,优点却都像你?”柳
蔚点头:“当然啊。”容
棱摇头:“不要脸。”柳
蔚凑过去,捏住他的下巴:“这辈子不想回房了?”容
棱握住她的手,攥于掌心。
纪南峥看着这两夫妻又开始腻腻歪歪起来,觉得辣眼睛,起身要走,走之前又停住,回头问:“十遍抄书是不是多了,不如折一半?”回
答他的,是柳蔚严肃的摇头。纪
南峥只好摆摆手:“算了算了,我随便说说。”
比起体罚,小家伙最害怕的就是抄书。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头的国象监内,国师在藏书阁找到了那本残破不堪,甚至连封页都不全的史志。翻
开第一页,古怪的字体,映入眼帘,而第一行,最大的那两个像符号,又像图形的字形后面,书了一个小小的毛笔字,上面写着——“神族”。神
族,一个数千年前,源远流长,真假难辨的,据说能与天地通灵的上古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