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峥将孩子心放回床上,出来就要兴师问罪。
祝问松赶紧抢先一步道:“纪大哥,丑丑真的有问题,我亲眼看到了,她给水里的那人送馒头,她一个两岁的孩子,怎么可能自己干出这样的举动?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纪南峥质问的话卡在喉咙,犹豫一下,问道:“那你认为她这是怎么了?”
祝问松摇头:“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才想问她,结果这个崽子,直接哭了,我感觉她就是不想回答才哭,这孩子不对,真的不对。”
纪南峥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道:“等容棱回来,告诉他一声。”
容棱领着黎回来时,已经接近傍晚了,先去了衙门,再去了城北的客栈,跟着衙差跑了一路,满城通缉人,忙活完后,都快黑了。
容棱来宁公馆打算接家人回驿馆,但因为丑丑睡了,宁太公便让他们今晚别走,就留宿在这儿,然后立马命人去收拾客房。
祝问松趁机就把丑丑白日的行径讲了一遍,容棱听完后,果真脸色大变,黎在旁听着,还有些懵懂:“所以,那两人又回来了?”
“只有一人,男子。”即便隔得老远,但依照祝问松的武艺,足矣轻易确定湖底人数,甚至性别。
黎满脸复杂,看着一帘之内,正趴在床上睡得打呼噜的宝贝妹妹,不知该什么好。
无论在谁眼里,丑丑这个举动,都太奇怪,太奇怪了。
因为丑丑没醒,大人们即便满腹疑虑,也没办法当面求证,这一夜,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丑丑睡得早起的早,起来后,就看到床外侧的哥哥。
她凑过去,拿胖胖的手指,戳了戳哥哥的鼻子,见哥哥没有醒,便声气的爬下床榻,趿着鞋子,挪到房门外。
早晨的院落清净非常,丑丑迈着短腿,一步一步走到院子外的草坪前,不过一会儿,一条蜿蜒盘旋的绿蛇,就沿着树枝,慢慢爬到了她的头顶上。
丑丑高心仰头唤道:“阿碧。”
绿蛇对着她嘶嘶的吐信子。
丑丑伸出短短的胳膊,往上够了一下。
绿蛇顺势滑落到她的手掌中,然后沿着她的胳膊,将她轻轻环绕着。
“阿碧,我给金鲤鱼送了馒头,但是师祖爷爷金鲤鱼是坏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嘶嘶嘶……”绿蛇仰着头,继续对她吐信子。
丑丑闻言便点点头,笑着道:“对,师祖爷爷没有养过金鲤鱼,肯定不知道金鲤鱼要吃馒头。”
“丑丑!”清冷的男音自身后响起,丑丑一扭头,就看到爹爹满脸铁青,正朝她走来。
丑丑下意识的唤,奶声奶气:“爹。”
话音未落,她爹已步到她面前,伸手,掐住她胳膊上那条绿蛇的七寸,指尖狠狠一扣。
顿时,绿蛇发出惊恐的嘶鸣声,整个身子七蜿八绕,攻击一般,对袭击它的人,仰起上身。
容棱二话不,捏住这蛇头,动作迅速的,就要抠出它的蛇胆!
丑丑发现绿蛇很难受,紧忙求饶:“爹爹,你弄疼阿碧了,阿碧都叫救命了。”
容棱顿了一下,紧紧盯着脚边的女儿,沉默了片刻,才问:“你听到它喊救命?”
丑丑着急的点头,道:“对!爹你听,它又喊了,爹,阿碧疼,阿碧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