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心中倒是开心,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他怕容棱做不了主,是说着玩儿的。容
棱拉了身侧的柳蔚一下,俯身到柳蔚耳畔,与她说了一句。他
说完,柳蔚就愣了。容
棱说,先答应他,如果挖出来不想分,就把他杀了。
武将处理问题的方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柳蔚想着,容棱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到时候真的不想分,就算不能杀了国师,也总能想到其他方法打发他,事在人为嘛。心
中做好决定,柳蔚长舒一口气,便对国师点了下头:“那就这样吧,你可以说了。”
国师挑眉:“真的同意了?”
“真的。”
“不后悔?”
“不后悔。”
国师笑了一声,似乎很高兴:“那好,我告诉你们。”
他一下这么爽快,柳蔚反倒有些心虚了,她咳了一声,问:“不签个契函,画个押什么的吗?你就不怕我们回头出尔反尔?”容
棱看了柳蔚一眼,不解她为何要提醒对方。柳
蔚也是突然顺口说出,说完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没事找事。但
国师倒是随意,他闲闲的道:“若你们言而无信,那自是一拍两散。届时你们得到宝藏的消息,便会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仙燕国上下,无论你们在哪里,身边均少不了杀人夺宝之徒,当然,你们夫妻武功高强,不惧那些乌合之众,但你们可不是一个人,京城云家,来城云家,哦,还有在纪太傅门下受教过的学子学孙们……”柳
蔚:“……”
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她长叹一口气,瞪了容棱一眼。让
你出馊主意。
容棱倒是无所谓,他说的是杀了国师,不是将他打发走,人死了,如何传播流言?
无论将来如何,现在双方的洽谈,倒是顺利。得
到了承诺,国师心满意足,话也说得顺溜起来:“说到云家,我以为你们早该发现了,京城与来城县的云家人,本为同宗。”
这个柳蔚其实已有猜测,狼族后人,一开始就是一整个团体,后来在寻找遗址的路上,有一部分的人放弃了,自立门户。
结合京城云家崛起的时间,柳蔚其实已经联想到了两者之间的关系,只是她并未从中周旋,她觉得,京城云家如此出名,占据了仙燕国医药行的半壁江山,来城县的云家人不应该毫无发现,尤其是云承稚还在京城念书,或多或少,应该都有些流言蜚语,而且当年来城县云家人宁愿将病重的舅舅交托给自身难保的外祖父,也没选择去京城投奔旧亲,如此看来,他们之间应该是不愿来往的。或
许从这个大家族分裂的第一天开始,他们之间已经存在了隔阂。当
然,往好了说,这种隔阂,也能当做一种尊重。
我尊重你的生活,你尊重我的选择,互不打扰,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