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聚拢的四艘大船胜利会师,其中一艘战船,与他们的四号补给船连上了桥板,武鸿站在人群后,眼看着一位身形颀长,面如冠玉的温文青年,手里杵着一柄长枪,慢慢的打头走了过来。武
鸿的眼睛有些发亮,盯着那青年看了又看,那青年先于匆忙接应他的两位老人打了招呼,随即才扫了眼舱板上还随处可见的伤兵,眸中『露』出凝重。
“师父,仓库里的『药』还够吗?”青年冲那位祝姓老人问道。祝
姓老人点点头,又略带嫌弃的瞅了瞅他满是鲜血的素甲,啧了一声:“你也不知道换件衣裳。”
青年笑了一声:“哪有那功夫,这不是打完就回来了吗?”祝
姓老人还想说些什么,那位纪姓老人已经追问道:“没受伤吧?”青
年洒脱的摇摇头:“当然没有。”纪
姓老人松了口气,不过他也不喜欢见到青年一身是血,因此便把他往船舱里推,边推边说:“先去洗洗,回头丑丑要找你了,别让她瞧见。”
青年“恩”了一声,正要进舱,恰好从武鸿身边路过,看了他一眼。
武鸿还没换衣服,一身破败盔甲虽然难看,但扔能瞧出,他穿的是五品以上武将的服饰。
那青年顿住了脚,往武鸿身上打量一圈儿,问:“敢问阁下……”
武鸿心头火热,激血上涌,几乎立刻便拱手跪下,恭敬的喊道:“末将东海震军,海东军左营都统武鸿,见过三王爷!”青
年愣了一下,旁边的两位老人也愣住了,就连一地摇摇晃晃的伤兵们,也都愣住了。
恍惚之后,伤兵们俱是满目震撼,然后不顾疼痛,挣扎着要朝那位所谓的三王爷行礼。
青年此刻才回了神,见场面已经混『乱』,忙解释道:“我不是容棱,欸,你们别『乱』动,身上有伤的都给我坐回去,不许折腾!”武
鸿还想说点什么,就感觉胳膊被人托了一下,那青年单手将他扶了起身,失笑道:“武都统是吧,你认错人了,在下姓柳,单名一个蔚字,若说朝廷实职,唔,倒是任过镇格门司佐一职,不过数年未归,也未述职,怕是早被撤下台了。”
武鸿连容三王爷的名讳都是听柯老元帅提的,什么柳司佐,自然闻所未闻,不过他也听出来了,这位柳司佐是镇格门的人,也就是说,他是容都尉的下属,那么他在这里,果然,容都尉也在这里。
容都尉还活着!武
鸿心中激『荡』,对于刚才认错之事也有些讪讪,他『露』出一个粗糙的笑,又朝那三艘战船上看:“敢问柳大人,三王爷他……”
青年指指远方还仍有余烟的大海,道:“这不是打下来九艘战船吗,自然得去检视,有三艘船让我们给炸穿了,不能要了,剩下的六艘,该收编的收编,该清缴的清缴,还有船上的叛军,也得审问,他还有得忙。”
武鸿眼中光芒大亮:“九艘都打下来了?一艘都没跑掉?”青
年笑着摇头:“没有。”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