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一震,想不到房中还藏着其他人,他咽了咽唾沫,慢慢的松开芳鹊,举起双手,往后退避。
纪槿目光淡冷的看着程东,又问床上的芳鹊:“还好吗?”
芳鹊咬牙切齿,爬都爬不起来,有点烦躁的道:“阴沟里翻船。”
纪槿叹息:“不是我跟来,你打算怎么办?”
芳鹊舌尖顶了顶腮帮,一枚褐『色』的『药』丸被她吐出来。这
『药』丸里包的是鹤顶红,当然,芳鹊不是用来自尽的,是待程东亲吻她时,将『药』丸渡给对方的。这
是下下之策,因为注定在渡『药』之前,她就会有一些牺牲,所以最初她不想用这个办法。
纪槿看了眼旁边的程东,歪了歪头,又问芳鹊:“人没错吧?”“
没错。”芳鹊稍微恢复了点力气,调整了下内息,便下了床,一边拢着衣衫,一边拿起程东放在桌上的匕首,转身时,刀光剑影,程东死不瞑目的人头,咕噜噜的掉到床上,染红了一片纱幔。
纪槿揪着头发,把人头放进包袱里,装好了,又问芳鹊:“还能走吗?”
“恩。”芳鹊说着,打开窗户,刚要跳下去,突然低下头,她看向自己的胳膊。纪
槿凑近一看,芳鹊胳膊上,肌肤上,凡是被那程东碰过的地方,都起了红『色』的小疙瘩,一个一个的,密密集集,缓缓的朝心脏处蔓延。
“这是……步步生花?”纪槿瞪大了眼睛。
芳鹊满脸漆黑的骂道:“妈的!”
纪槿很担心:“怎么办,能解吗?赶紧回去。”“
别。”芳鹊后退一步,看着纪槿,冷声道:“别碰我,这毒,会传染。”
纪槿转身走到床上,迅速扒掉程东的衣服,果然,看到程东身上,竟然也有这种小红点。“
谁比我们先动手了?”纪槿暴躁:“怎么用这种毒,有病吗?就不怕连累无辜?”芳
鹊摇摇头,对纪槿道:“你先回去,对方既然也是今晚动手,毒都下了,必然也等着割程东的脑袋,他还会出现,我在这儿等他。”
“能打过吗?”纪茶问。
“打不打得过,都要试试,得要解『药』。”芳鹊说着,又催纪槿:“你快走,家里还有老人,你再搭进去,谁照顾她?”
纪槿吐了口气,烦躁的挠挠头,最终还是带着人头,跳窗先走了。
夜晚的安州,没有宵禁,夜市繁荣热闹,街上人来人往。
小黎牵着丑丑,在夜市里面买了好多小玩意儿的,丑丑戴着个小仙女的面具,还意犹未尽,就是不肯回家。
小黎也由她,之前行船一直在江上,现在难得上岸,妹妹想玩,也无可厚非。
又走了一会儿,丑丑累了,要吃油饼,小黎给她买了,却在刚要付银子时,突然一顿,他回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浑身黑衣的女人,提着个包袱,从他们身边走过。小
黎看着那黑衣女人的背影,又看着她走过的那条路,路上,星星点点,从她那包袱里,鲜红『色』的『液』体,时不时的滴下两滴。小
黎闻到,那是人血的味道。“
哥哥?”小妞不解的唤了声,拉了拉哥哥的衣袖。小
黎回身,付了油饼的钱,又看了前方一眼,问丑丑:“你带阿碧了吗?”
丑丑撩起袖子,阿碧就在她手腕上。
小黎道:“看到前面那个黑衣服的女人吗?你让阿碧跟着她,然后把她的落脚点告诉我。”
丑丑便咬着油饼,对手腕上的阿碧说了两句,然后把阿碧解下来,丢地上,道:“阿碧快去。”阿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