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被几名护卫团团围住,脸上尽是愤怒之色:“孔浩基,你今日此举,哪是提前募税,简直是横征暴敛!泱泱华夏,处处尽显法度,我镇南基金自启动以来,始终遵纪守法,从不曾跨越边线,你凭什么将我无故扣押?”
林韵虽然愤怒,但有礼有节,进退有度,始终据理力争。
“今日征税,乃是为了国防大事,军中事关乎华夏根基,民生存亡,自然刻不容缓,与家国相比,你一个小小的基金会,又算得了什么!”
孔浩基神色倨傲,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今日还告诉你,这次征税,是州府的命令,而并非我孔浩基一人所为,你在这里大放厥词,毫无用处,既然各家捐税数目已成定数,你推脱便是枉法!今天日落之前,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二十亿如数交出,否则,便是违法之徒!免不了要有一场牢狱之灾!”
“咣当!”
孔浩基话音未落,会议室的大门被一把推开。
与会众人听见声音,循声望去。
阳光之下,一位穿着暗红唐装,周身刺蟒的年轻男子,于百人注目当中,步伐缓慢,从容不迫的走进会场,他身边的一名女子,美艳非常,但眉宇间散发的冷漠让人不寒而栗,门口的两名保安见状,居然没敢阻拦。
“姬先生?”
林韵被孔浩基一番驳斥,心中依然满是失落之感,更知道凭一个私人企业,难以跟州府命令抗衡。
本以为此事斡旋无望,回天乏术。
可不知为何,姬昊天的出现,忽然让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随之平静下来。
无比心安。
“你是何人,没有我的批准,谁让你擅闯会场的!”
孔浩基见林韵开口,知道姬昊天与她相识,当即厉声叱道:“保安,都愣着干什么!把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给我轰出场去!”
“踏踏!”
几名保安闻言,纷纷上前,但刚一迈步,又齐齐站定。
姬昊天全程不语,只是斜了他们一眼。
但那眼神,却分明让众多保安察觉到了夹杂着死亡威胁的气息,呼啸而来。
一将可挡百万兵。
姬昊天久经杀伐,被誉为华夏最年轻的战神,诸年浴血征伐。
即便不言,满身杀气也足以让寻常人望之生畏。
“孔局长,你好大的官威啊!”
姬昊天微微侧目,看向了台上的孔浩基:“你横征暴敛,施以重赋欺压良善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还将一心经营慈善,呕心沥血建设云州的企业家,构陷成为视国法家规而不顾的犯人,莫非,如此混淆黑白,善恶不分,便是你的为官之道吗?”
姬昊天目光倏然一凛:“你之前说,泱泱华夏,不缺一个镇南基金,可天下万民,自幼便知道勿以善小而不为的道理!镇南基金,代表的并非一家企业,而是诸多向善而行的人心!这道理,七岁娃娃都知道!为何,你却不知?!”
“放肆!我该如何为官,自有上峰定夺,何曾轮到你来这里指手画脚!”
孔浩基见诸多保安不敢对姬昊天动手,还敢公然与自己对抗,当即对围在林韵身边的多名护卫使了个眼神:“都愣着干什么,这贼子当众口出狂言,带头抗拒税收,定然是这个女人的同谋!给我一并拿下!”
“踏踏踏!”
语罢,林韵身边的护卫登时分出半数,径直向姬昊天而去。
看见这一幕,由四阀联盟安排,混迹在与会者当中的记者们,纷纷拿出相机、录音笔和微型摄录机等装备,对准了姬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