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自己的儿子,陈伟清整个人就变得疲惫起来,叹了口气,朝陈其昌客套的道了一声谢。
然后,陈伟清便领着众人由一条僻静的回廊,来到了后宅一间单独的小院中。
此刻在院子的庭院里,早已站着十几个人,除了陈家妻妾夫人和几个心腹下人以外,最吸引韩宣武注意力的是站在小院中间的一帮人。
根据陈其昌的小声介绍,韩宣武知道了他们就是索家,索家请来的高人有三位,一位面相清奇,气质却略显阴沉,眉宇间更是透露着一股子邪气。从其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锦袍和挂在身上的白骨毛皮法器来看,应该是关外萨满教的人。
至于另两位,韩宣武一眼便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那一身大红判官衣袍正是钟馗后人钟家的特有标志。
这次索家请来的钟家人,年轻的腰间挂着钟家内堂的腰牌,应该是钟家的内堂弟子,其修为最少有二十年法力修为。
年长的钟家人长着一撇小胡子,满头白发,相貌很丑陋,气质却刚正,不怒而威,正气凛然,跟传说中的判官极为相似。
院内众人见到陈伟清走进来,纷纷起身,又见到跟在陈伟清身后的陈其昌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脸假笑的上前来打着招呼。
陈伟清吩咐陈鸣廷在这里招呼众人,然后朝各方请来的高人,说道:“请诸位随我到卧房里去,如能救我那孩儿,我定备重礼酬谢。”
几人没有多说什么,马上随着陈伟清往房内走去,萨满教的法师快步上前,占据了陈伟清的左右,而钟家的年青人的愤愤不满的紧随其后,而韩宣武和那名钟家的白发人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那白发人见到韩宣武也在其列,感到有点意外,于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表情略显惊异,举止慎重的朝他抱拳道:“在下钟家钟正声。”
听到白发人的自我介绍,韩宣武略感惊讶,他没想到眼前这白发人竟然就是号称钟家当代最出色的判官钟正声。
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后,韩宣武也抱拳回礼道:“在下韩宣武。”
比起韩宣武的略感惊讶,钟正声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似乎没听过他当名字。毕竟韩宣武人太年轻了,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两样。
此时,在钟正声心中韩宣武恐怕是一个装神弄鬼的普通人。
“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也知道如何驱邪捉鬼,”走在前面的萨满教法师回头看了看韩宣武,便冷冷一笑,用着一口纯正的关外大碴子话,不屑道:“若是你想要依靠几下三脚猫的鬼伎俩,来为陈大少爷驱邪的话,最好还是省省好了,别到时出了乱子,还要我们来救你。”
韩宣武淡然笑了笑,没有理会对方的冷嘲热讽,漫步前行,而对方见韩宣武没有应战,倍感无趣,冷哼一声便不在多说什么了。而前面那名年轻的钟家族人则回头冷眼看了看韩宣武,脸上虽然很平静,眼中却含有一丝意外之色,没有作声。
一行人很快进了房间,只见卧室外面的墙体和窗户上居然完全是封闭的,表面全都钉上了上好的剑南石香樟木,而每块香樟木都宽三寸,长七寸,上面全都用金粉写满了密宗九字真言。
若是有人耐心数上一遍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石香樟木板子加起来正好是九百九十九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