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感谢韩宣武的救命之恩,陈府上下专门为他设下酒宴,并许诺了若干报酬。
这些自然也是应有之意。
当这也少不了举荐之人陈其昌的好处,陈伟清当着韩宣武的面允诺给他捐一个四品知府的官职。
陈其昌欣喜若狂,当夜就喝的酩酊大醉。
韩宣武不耐烦应酬,表现的十分随意,甚至有些缺少礼数。
陈伟请不仅不生气,反而夸奖他率性天然有高人风范。
韩宣武对陈伟请这等人的心思了如指掌,不就是看他有真本事,而试图拉拢他嘛!
像这类的事情在历史上不知记载了多少,他一听就懂。
于是,韩宣武也隐晦的提点陈伟请道,陈其昌是他的恩人。
其他的话根本不用多说,韩宣武的意思,陈伟清也一听就懂。
两天后,韩宣武再三婉拒陈家的好意,拿着一万两银票和三百亩田契,坐上陈家派出的马车,施施然离开了陈府。
陈其昌没跟韩宣武一起离开,因为他正要跟着陈伟清去吏部衙门。
踌躇满志的陈其昌即将走上仕途。
对此韩宣武并不以为然,但是人各有志,陈其昌既然热心仕途,那就由他去好了。
在适当的时候,韩宣武也会帮助他几回,也算了清两人之间的因果。
马车驶离陈府走了一段路后,在车厢里闭目养神的韩宣武突然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片刻后,韩宣武在三里河大街下了马车,接着将其打发走。
等马车离去后,韩宣武站在一间酱油铺子门前,脸上淡然的向大街一个角落里看去,同时嘴唇微微蠕动。
“钟道长,你为何暗中跟了韩某一路。若是有事,不妨出来见一见!”
在距离韩宣武二十丈外的角落里,头戴斗笠的钟正声听到耳边清晰的传来韩宣武声音,心里不由暗叹一声。
他知道自己早晚会暴露,毕竟想瞒过一位化神宗师的耳目实在太难了,何况他本心也不是想特意隐藏身份。
钟正声摘下斗笠,大大方方的穿过人群,走到韩宣武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韩宗师,晚辈之所以暗中跟踪前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请恕晚辈冒昧!
若是前辈怪罪,钟某甘愿承受任何责罚,还请前辈不要牵连到钟家。”
修炼界里一向是强者为尊达者为先。面对一位化神境宗师,就是再怎么尊重也不为过。
韩宣武看着双手抱拳高举过头顶的钟正声,忽然笑了笑,故意调侃道:“若是我现在让你脱光衣服绕这条大街跑上两圈。你做还是不做?”
钟正声听完脸色大变,脸皮迅速由红转青,最后变得惨白一片。